“我去拿东西。”
姚枝雪看向李蕴然。
“从未听你提起过家中。”
李蕴然笑道:“不值一提。”
能随手拿出二十两的人,家底应当也很深厚。
这么一想,李蕴然行为举止落落大方,谈吐亦是不俗,但却好像不是特别出彩。
是因为他行事不像戎秋那般张扬吗?
也不太对,他好像是一直在刻意地隐藏自己。
姚枝雪眼神落到棋局上。
李蕴然和陶青很像,却又不太一样。
没一会,陶青带着东西回来,“你们想怎么画?”
李蕴然四处看了看,“绿槐高柳咽新蝉,就在此处画吧。小姚,你觉得呢?”
姚枝雪没什么意见。
左右现在回去也是和戎秋面面相觑,想到那令人尴尬的绘本,她觉得还是在此处比较好。
李蕴然将衣襟整理整齐,又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正襟危坐,与方才闲散的姿态大相径庭。
他竟然有些紧张。
他如此郑重其事,姚枝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今日穿戴有些不妥,还是只你一人入画吧。”
她今日的穿着很随便,身上也没什么配饰。
“哪里不妥?我瞧着甚好。”
姚枝雪只好答应。
陶青时不时抬眼,“你们两个放松点。”
李蕴然道:“这可是二十两一幅的画……小青,将我二人画得好看些。”
陶青:“……”
太阳西沉,几人的影子被拉长。
戎秋在寝舍等了许久也不见姚枝雪回来,只好出来找她。
“你们竟背着我在此处作画?”他像是遭受了什么背叛一样,极为不满,“我也要画!”
他挤在姚枝雪身边,发令施号:“把我添上。”
陶青抬头瞥他一眼,“多加一人需要再添十两。”
“十两?我给你双倍,把我的风度全都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