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骨眼上,章辉手里抱着只大箱子,乐呵呵地唱着歌回来了:“一路的芳香还有婆娑轻波,转了念的想那些是非因果,一路的芳香让我不停抚摸……”这首歌,章辉最喜欢的是副歌部分,也就是他正在唱的这几句,因为有波可以让他婆娑,有芳香让他不停地摸。原歌词的芳香是不停琢磨,这家伙愣是给改成了不停抚摸,说这样才觉得爽。
两人在套间里快速穿好衣服,张芊惠俏脸红扑扑地半躺到了床上,江啸天给气得,恨不能当场爆了阿辉的脑壳。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在这红色革命即将全面爆发的关键时刻,搅了见红大局,知不知道,李芷兰和张芊惠,可是货真价实的处女?
刚才,两人头脑都已被激情完全融化,只记得缠绵得已密不可分。张芊惠的外裤、小内裤都已被褪至膝盖以下,在江啸天双手轮番运动下,美女芳草地美景都被逛遍,桃源洞口里面情况也已熟悉,正处于溪水高涨,急待巨龙入港之时。解开凶兆搭扣,便是美女赤果果之时,轻轻一推倒床,便是阴阳交融之际。
阿辉高度近视,对套间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回房放好东西,敲敲江啸天房门没人,便想到美女窝来敲门,江啸天正好拉开房门走出来,没头没脑地扔下句:“看你妹!”一把推开他,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这巴掌用力过大,阿辉被贴在了墙壁,兀自不解:“咦咦,你这小子挺能的哈,一掌推得老子贴在墙壁上了啊。”
黄昏时分,李芷兰也回来了,一行4人朝学校食堂走去。
走到学校门岗时,门口围着大群的人,一个保安唾沫四溅,正在说着什么事。3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上前凑热闹。
保安很生气的样子:“册那,那么多人居然救不下小娃子,若不是老子赶来上班,拼了命也要把她救下来么。”
保安又讲了几句什么,江啸天没听清,扯开嗓子嚷了句:“小娃子怎么了?”
“册那,三四岁的女娃子家里没人,爬防盗窗上玩掉下来,卡缝里了。她家阳台朝深沟,掉下去就死悄悄了。那里消防车又开不进来,好大一群挤着看热闹,就是没法子。”
“位于何方?”江啸天脱口而出。
“喏,笔直往前,消防车停的地方右拐,一直往小山跑去就是。”保安指明方向,原来离学校只有一两公里的路。
江啸天身影一晃,朝外奔去,章辉在身后高喊:“啸天,你干什么去?”
“救人于危难也!”
两人的喊叫惊动了在场的同学,大家呼啦一下,连李芷兰和张芊惠也舞动绣腿,朝出事点跑去。
出事点在一个山坡上,房屋一面就是几十米深渊。江啸天脚不沾地跑到山坡前时,现场已是人山人海。接到报警的消防车、警察都已赶到,然而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消防车虽然有伸缩云梯,由于山路过窄无法进入现场。
小女孩从防盗窗下掉下后,朝下滚了数米,刚好被一截扔掉的烂铁管挡住,再往下就是笔直的深达几十米的深渊。哇哇大哭的小女孩身周十几米,没有任何可着力的地方,难怪所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铁管在孩子的挣扎中晃荡。铁管的大部已经被孩子推到了悬崖边,只要孩子再挣扎几下,就将同铁管一起摔落。
消防队员正快速在屋顶固定绳索,准备冒险下吊营救,然而极费时间,也有可能惊吓正处恐惧中的孩子。而孩子紧贴悬崖,蹬着那个铁管已经不知该怎么办了。铁管发出令人揪心的“卡卡”声,摩擦着岩石,正一丁点一丁点地朝下滑,只要略加点劲,铁管滑落,孩子无所凭依,必致粉身碎骨。
江啸天几个大步,推开在警戒线外阻挡闲杂人等的警员,疾步走向屋顶,负责看管的警员大吼着朝他扑来。
“咣当”!铁管被孩子用力蹬了一脚,在悬崖边晃了几晃,终于失去重心,“嗖”地朝崖底掉去,接着便传来“咣”地一声巨响,崖底全是乱石。
“快,快救我的宝宝,求求你们,快救我的宝宝……”被几个警察死死揪住的一位少妇,撕心裂肺地狂喊着,要不是警察,她早就纵身而下。这位妈妈外出买东西,在店里和熟人多聊了会儿,不想遭此意外。她们是外地来的,下午刚来此处看望一位表亲。
“啊……孩子,抓住!”山头两侧围观的人群惊呼连连,失去了铁管遮挡,孩子用脚死命蹬着微微凸起的山石,双手挥舞,呀呀乱叫着,眼见就将失去平衡。
江啸天来不及多想,朝前猛跨几步,反手一记小擒拿手,拧住正在系扣的消防队双手,夺过绳子。身后追赶江啸天、不让他进入警戒区的警察,以为他来捣乱,本能地朝他扑去。江啸天反脚一个扫蹚腿,将正逼近他的警员扫倒在地,身影旋转间,已将消防绳索在右手缠紧,没有任何停顿,单腿在屋顶发力,如同雄鹰展翅般朝悬崖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