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什么也不带的悄然离开了!才走不过几步,泪已模糊了她的视线,走在不知去向的路上,她多希望能与樊溯不期而遇,然而她失望了。唉!真心是强求不来的,她似乎也从未拥有过他的心,回忆以往,似乎徒剩遗憾!※※※樊溯深夜回宫,醉意已有三分,按捺不住自己的意念,他来到“璥璇宫”外,流连不去。宫中黯然一片,似乎不带一丝灯影,周遭也静谧得诡异十分,居然不见宫女、太监随侍于侧。顿时,他的心口一惊,大感不妙!霍然冲进无人的宫庭,推开蔚晴的闺阁,他看见一抹黑影站在窗近,“蔚晴…”倏然,灯蕊被点亮,樊溯看清点灯者。“是你?昱馨。”“很失望吧?”她扯着一抹邪笑。樊溯半眯起锐眸,直视着她那暗喻深意的脸,“旻若格格去哪了?这宫内怎么连个人影也没?”“他们全出去找旻若格格了,不过已隔半日,他们是找不到她的。”她露出一抹自认最妩媚的微笑,缓缓走向他,偎在他怀中。他疑惑半晌,突然沉下声,嗓音揉入一抹冷然的低诮,“她走就走,为何要派那么多人手大费周章的找她呢?”“六阿哥,你当真不在意她?难怪她说你对她根本不在意。”昱馨格格掩唇低笑,彷似得意万分。既然樊溯对蔚晴只是玩玩的心态,她又何需太在意。“这话是她告诉你的?”他倾向她,以邪肆的眼眸懒懒的瞟向她,诱其坦言。想不到那个小女人,竟敢将他说得像个没心没肺的恶人似的。“没错,她还一副悲苦的模样,好像个弃妇,可好玩咧!”她慢慢走入他所设的套话陷阱中。大笑,“你绝对想不到,前几天她被你玩过后,衣衫残破又淋着雨,倒在茉莉花丛内哭了一整夜,由此可见有多在意你、多爱你了,可惜爱上你这个无心无爱的男人,还真是我们女人的悲哀。就连她走时都仿佛步子跨不开呢!”“既是悲苦她又为何要走?这岂不矛盾?”他心头一拧,眼露灼光,慢条斯理地坐在椅上,优雅地伸展四肢,状似不经意地探问。“可能你还不知道,今天皇阿玛已下令立你为储君,我告诉她,如果她不离开,就把你的真实身分泄漏出去。”昱馨格格杏眼含春地靠近他,恣意坐在他的腿上,“当然我也可以以此威胁你与我相好,虽然名义上,你是我的六阿哥,但咱们私下是可以在一块儿的,我并不在意名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便让我当不了储君?”樊溯陡地冷笑,峻冷的容颜上挟带几缕邪味。“当上储君,将来的江山可是你的,况且三宫七十二院的嫔妃任你召唤,而且我也不错啊!你会傻得放弃吗?”昱砮格格轻言呢喃,妖娆地勾住他的颈子,送上自己的唇樊溯技巧地闪过,霍然站起,一抹笑透着佞色,“我本就不是宫中人,怎敢僭越储君之位,请你转告皇上,我樊溯受之有愧。”丢下这句话,他张狂不羁地步出“璥璇宫”,只留下昱馨一人呆立在空无一人的宫中。※※※耀武扬威武馆的大招牌仍高挂在檀红大门上,只是已被蛛网所覆,缺少了以往的威风光彩。蔚晴一时无路可去,又不知父兄藏身何处,只得怔忡地站在武馆门囗。但,只要他们是平安的,她就了无遗憾,她相信天涯一线牵,只要有缘,他们必会再见。至于她与樊溯的缘分何在,她已不愿细想,种种的心伤已让她无力再奢求。推开门,慢慢趋近练武场,脑海瞬间闪过弟兄们共同操练的情景,虽辛苦,但那段时光却是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刻啊!她垂首低泣,焉然,一道黑影掠过树梢,霎时又不见了!蔚晴提高警觉,环伺着四周不明气流的纷扰,然身子尚未痊愈的她自知若真是歹人来袭,她是逃不过的。突地,一阵强风拂过她的脸庞,微闭了闭眼,待她再度睁眼,眼前却捕捉到一袭她作梦都思念的人影!“樊溯…”她如梗在喉,半天只能吟出这两个字。“你是我带进宫的,就连走也不留句话吗?”他浓眉深蹙,看着她倔漠但又掩饰不了白皙与虚弱的脸庞。蔚晴微暖的心此刻彷绋重重的受了一记猛搫,瞬间又恢复冰冷,“抱歉,我忘了。”“忘了?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他眼中亮起一道狭光,精烁的眼中藏着深深的困惑。“但我还记得你上次要我”滚“的话,这个字我从未忘记过。”她别过脸,当爱已不堪回顾时,执着又有何用?樊溯笑了,笑得狂放而邪佞,“该要你记得的你偏不记,就爱钻牛角尖,你啊!当真不该。我不是告诉过你,这辈子你休想挣脱我的怀抱,这话你可记得?”“你说话总是反覆无常,我是不会再上当了。”她不懂,在他那黝黑不见底的曈眸中,到底承载着什么?是狎戏还是恶意挑弄?他笑容不减地看着她,“你病了?”蔚晴愕然地一阵摇晃,若不是他及时扶住她,她一定会跌倒在地。他将她扣进臂弯,触碰她的额,“那么烫!”他口气急躁,“病体未愈,你就这么跑出宫来?”“不用你管。”她拚命挣扎,却使不出劲儿。“你别乱动,以前的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现在病魔缠身的你。”他伸手制住她的双臂,欺近她耳边呢喃。“我宁可病魔缠身,也不要被你缠身。”她真的好累,走了那么多路,她已身心俱疲了呀!“为何要在花丛中哭倒呢?又淋了一夜雨,全是因为我吗?”樊溯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软化了他五官的刚棱。她闻言,暗惊失色,原来——他知道!他专程来见她,就是为了耻笑她、侮辱她的吗?“反正笑骂随你,如果你发泄够了,就请快点儿离开。”她重新闭上眼,企图封锁情愫及记忆。“知道你为我心神不宁,我高兴都来不及,怎舍得笑骂你呢?”他微勾起邪气十足的笑容。“那你到底意欲为何?我累了,快撑不住了。”走了那么远的路,她全身乏力,好想歇一会儿,最好…永远别清醒了。樊溯搂住她微晃的身子,望着病态可掬的她脸颊透出晕红的绯色,娇羞的姿容更夺人心魂。而他的骤然靠近,令蔚晴渐迷醉在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麝香味,差点儿不能自拔!“我带你回宫找太医诊治。”他抓住她的柔荑,却让她给挣脱。“不,我今天已喝过药汤,只想休息。”她颤巍巍地颠了几下,又被樊溯给及时揽住。他倏然抱起她往以前的闺房而去,踢开门将她放在软榻上。“这样舒服点了吧?”他灼热的唇贴住她的脸,性感的嗓音含情脉脉地在她耳际调情般地说着。“你可以离开了。”她不想让昱馨格格误会,否则将会害了他一生。“你就那么无情,恨不得我立刻滚出你的视线?难不成身分尊贵的旻若格格已看不起我这个平民百姓了?”他邪魅地挑眼微笑着,大手爱抚着她织细的腰肢。“我没有,我也不屑当什么格格,你可知皇上已决定立你为储君了?”她定住身,不敢稍移。“这又如何?”他一点也不心动,这辈子能让他心动的…仅有她…“这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