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却异常的耐人寻味。她的伤…反正被昱馨这丫头搞乱了思绪,他已无心在公事上,不如去瞧瞧吧!望向窗外,夜空月淡星稀,正是时候。※※※侯蔚晴坐在床榻上拉下帘幔,身上的衣裳早因疗伤而褪至腰际。她垂首轻抚伤处,仍明显看见一道深深的五指印,虽已运气了一整日,但气滞感仍在,令她酸疼难耐!自幼她便随着父兄习武至今,遇到前来踢馆的人亦不少,各派的武术她多少都有涉猎,但从不曾见过内力这般强韧的对手。难道宫廷中的功夫,当真这般了得!一整天,她以不舒服为借口一直躲在房里,不愿自己的异状让爹爹忧心,唯有知情的大哥前来探望她数次,并不断数落她不该逞强硬撑,但她相信,只需再调息运气两、三日,必能让伤势渐缓。突然,夜风乍起,诡异得像是附了成的鬼魅,在屋中缭绕;蔚晴躲在幔帐中,闻到暗藏在空气中的异常味道。她机警地拉拢衣衫,闷着声问:“谁?”久久未闻回音,她轻轻拨开帘帐查看,房内空无一人,然案上烛火忽闪忽灭,加深了吊诡的氛围。她下了床榻,关上微启的窗,房内烛火却赫然熄灭,一道黑影陡地掠过身后!她猛然旋身,依然不见人影!“是谁?别在那儿装神弄鬼的!”久久,仍未有回应,她又继绩说:“你是道上的朋友?或是与本馆有恩怨,特地来寻仇的?”过分提防下,她一不小心扯痛了伤处,不禁低哼了声。忽然,她腰部被人一揽,蔚晴出手想还击时,身后的人先开口了,“别乱动,你伤得太重,会疼晕的。”她背脊一僵,想回身瞧清来者,却始终无法如愿,“你是谁?”“你说呢?”一袭温热的男性鼻息往她颈后吹拂,掀起她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这令她心慌意乱。房内已无烛光,窗外月色黯淡,又看不清人影,他到底是谁?不过,这声音有点儿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蔚晴不顾一切,猛然出手;却被来人钳住双手,“别企图反抗我,就算你没受伤,也别想从我手中抽身。”“你…不怕我喊人…”她亟欲吼出的声音却被他一记粗暴的吻给梗在喉头,怎么也喊不出口。男人的吻急切又狂猛,激发起她体内虫动的陌生感觉,欲火浑身鼓胀,教她难以消磨;蔚晴想忽略掉这种滋味,她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没看见,居然就沉迷其中,这种颤动激情令她害怕!“不——”她猛力推开他,以内力点燃烛火。一道光束照亮了整间屋子,也让她看清楚了来人。“是你!”她虽吃惊,但仍是一脸倔漠,两道弯似远山的眉不自觉地揪紧着。“不欢迎我吗?你可是有意无意地老往我脑海里钻,还真是不公平啊!”他冷魅的眸睇着她,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嗅着她特有的馨香。“你贵为六阿哥,平日高高在上、众星拱月,何苦跑来我们寻常百姓家中找乐子?”她终于耐不住站,垮坐在椅凳上;肩上的麻痹感因而加剧。“你还记得我?这就不枉我特来此地了。”樊溯突然俯下身凑近她,粗犷的男人气息吐在她脸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语透不悦,凌厉的目光逼视着他那张讪笑的脸。难道就因为她无意间救了乱党,就得赔上一命,他才肯罢休吗?“我不过是救了位不相识的人,因而得罪了你,你就因为这样要判我的罪吗?”她怒视他,漂亮的脸蛋更形冷漠。樊溯扬高一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进房后压根就忘了她曾救了乱党这回事,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那么说,她跟一般人无异,同样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啰!这个感觉令他颇为不悦。“有何不可?”樊溯的口气也因而变得恶劣。樊溯倒要看看这个故作冷淡的女人会作何反应,她该不会跪在他面前,哀声求饶吧!侯蔚晴脸色瞬间惨白,久久才开口道:“好!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你就动手吧!但我相信你应该是个讲理的人,”耀武扬威“跟这件事毫无干系,希望你莫伤及无辜。”樊溯仔细地审视她那张义无反顾的倔强小脸,眼底闪过一丝窃喜。他果真没看错,这个女人当真是与众不同!看来她是愈来愈讨他喜欢了;庸脂俗粉的女人他见多了,倒是头一次碰上像她这种冰雪似的冷漠女子,真是趣味无穷啊!霍然,一股挑战她的欲望趋强,他极想看看当她臣服于他身体下时,又是何等的撩人媚样,不该还是座冰雕吧?“你打算一人承担?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套以偏概全的鬼话?”樊溯冷锐的眼轻移,定在她冷漠的脸上。“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闯出的祸事,希望你别颠倒是非。”见他似乎想拿耀武扬威武馆下手,蔚晴一紧张,又牵动了伤处。她颦眉微蹙的模样落入樊溯的眼底,竟让他心中掀起一丝不舍。他淡言道:“你中的是我独自钻研的掌风,需靠深厚的内力才能化解瘀血滞气,单靠你自己是无法办到的”“我自会解决,不劳你费心。”蔚晴仍是一脸倨傲。“你向来都是以冷漠来回应别人的热情吗?”樊溯表现得极有涵养,但仍掩不住他强悍的野性气息。在这沉寂无风的夜里,他的气息更显得粗重而且急促。“你走吧!夜已深,再留下恐遭人误会。”蔚晴不得不驱赶这头野蛮的狼,她得利用时间养伤,否则,明儿个再不出房门,爹爹必会看出端倪。“你说赶人就赶人,未免太狠心吧?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你闲聊两句便走人的。”他目光灿然地睇视着她,口气微含暧昧。“你到底想干嘛?”她的表情已难掩厌烦。蔚晴那抹视他为鬼魅的厌恶眼衶引起他大大的兴味!想到他自出身使被众人端在手心上呵护,上自皇太后、皇上,下至坊间女子,唯独她把他当成垃圾似的,这倒颇令他觉得新鲜!“为你疗伤。”话语方歇,他出其不意地出手。蔚晴警觉地退身,躲过他的快手!漂亮!他暗自为她喝采。邪肆的肩眼微挑,“你的身手虽不赖,但你绝对逃不出我三招。”果然,第三招一出手,樊溯悠哉的身形已将她逼至死角,轻轻松松的将她置于墙面与他之间!“我认了,你将我关进大牢吧!”她闭上眠,故意忽视他逼近的气息,也算是沉默的抵抗。蔚晴不想再做困兽之斗,在天子脚下,谁能不屈服于恶势力?原以为紧接而来的会是他凶狠的钳制。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充满惩戒性的狂吻,他的唇重重的掠夺她的,完全封锁住她微弱的抗议!锁在她腰间的大手拢聚了力道,让她不能稍有抗拒,他以命令的语意道:“去炕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个下流的男人。”她拚了命的反抗,她宁可疼死,也不愿听他的颐指气使。“你这个顽固的小女人。”樊溯噙着笑,俯望怀中傲气凛然的人儿,忍不住轻啮起她漂亮的耳垂;并灵巧的一提,轻松地将她带上了炕上。“你…”“嘘,别动气,否则伤难好不说,还会郁积成内伤。”樊溯狎玩邪笑,锋冷的眼眸随着他的大手,定在她的衣襟盘扣处。蔚晴想出手挥掉他一脸自得的笑容,但身上的伤让她出力不易,全身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