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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第1页)

似乎,她也听到樊溯的鼻间传来一道闷哼。突然,他身体一僵,随之跃起,拉拢衣衫,对她说:“记住,你会是我的女人,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蔚晴猛回神,晃眼间他已不见踪迹,然房里仍留有他独特的气息。她这才蓦然发现,她居然忘了反抗,还不知羞耻的顺从他,抚摸他的身体!也难怪他会将她视为烟花女了。“蔚晴、蔚晴,你醒醒…”是侯威枨!“早上踢馆不成的那些人,居然不死心的在武馆四周放火,你快出来,免得危险。”“好,哥…我这就出来。”侯蔚晴错愕之下,赶紧将褪卸一半的衣裳穿好,心中有了了悟。原来,他是听闻大哥前来的脚步声,才临时走人!这般好的听力,世上还真是少有啊!火势来得虽快,但在馆内众人齐聚一心下,不出半个时辰,大火已全然熄灭!待大伙共同努力清除杂物与污溃后,已是隔日下午。“还好,馆内并未有太大损失,这次能那么快将火灭了,是每个弟兄的功劳。”侯威枨拍了拍身上的黑灰,喘着气说。“哥,喝杯水吧!你也累了一个上午了。”蔚晴端了两杯热茶出来,分别给父亲与大哥奉上,“最重要的是馆内无人伤亡,这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蔚晴说得对,虽然弟兄们累了一天,所幸大家都是平安的。”馆主侯卿耀抚须说道。“我已经查出来了,昨天前来踢馆并放火的那些人,就是城里刚成立的武馆”铁弓馆“的大弟子金焞”侯威枨续道。同行相忌自古便存在,但以杀人放火之不法手段想争夺一席之地,那就太过分嚣张了。“昨日他们踢馆时,我念在同为武术练习者而不跟他们计较,想不到他们仍不死心”侯卿耀嗟叹一声。“爹,您看我们需不需要报官处理?若是再不动声色,他们也许会变本加厉。”蔚晴的顾忌倒是真的,所谓人心难测,只怕铁弓馆的人积习难改,若他们再不反击,就会被视为病猫啊!“你说的没错,但我们没证据呀!”侯卿耀直摇头,只因一整日下来只忙着灭火,根本没抓到肇事的人。“或者,我们可以派弟兄们严加戒备,倘若”铁弓馆“再有行动,一定会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侯威枨建议。如今不得不守株待兔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你就传令下去,教弟兄们严密防守,若发现可疑者,一律抓来见我。”馆主侯卿耀正传下命令时,突然,馆中子弟匆匆前来厅前报告。“启禀馆主,弟子刚才去铁弓馆打探虚实时,正好瞧见府衙派人前去,将他们的馆主给抓了起来。”“怎么会有这回事?难道他们放火之事,已有人告上府衙了?”侯卿耀猜测道。“这个弟子就不清楚了,但我偷听了一会儿,好像是什么阿哥下的命令。”蔚晴闻言,心中重重一震,难道是他——樊溯?“那就更不对了,我们从不曾与皇室中人打过交道,那可能是铁弓馆与他们的私人恩怨吧!”侯威枨分析道。俗话说:惹天惹地,千万别惹上皇亲国戚,到时候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看来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啊!“咦,蔚晴,你的意思呢?”侯卿耀见女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怔忡地看着地板。她猛一抬头,苍白的脸色尽露。侯威枨蓦然一惊,不小心说漏了嘴,“天!难道你的伤又犯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伤!什么伤?”侯卿耀紧张地追问,难道晴儿受伤了,这是几时的事?“没什么…只是点小伤,早已没事了。”蔚晴支吾其词。“你的武功向来不弱,一般宵小根本无法动你一根寒毛,是谁伤了你?告诉爹。”“爹,我真的没事,何况,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看爹如此激愤,蔚晴哪敢说出对方的名讳。再说樊溯的身分如此尊贵,哪是他们区区一个武馆惹得起的,能少些纷扰便是平安。对蔚晴而言,平安即是褔啊!可他会放过她吗?昨夜他临去前的那句话又代表着什么?他的口气是如此霸道、专横,让她怎么也忘不了。“你不说,威枨你说。”侯卿耀转向儿子询问:“我年纪大了,心可不老,你们两个年轻人在搞什么玩意见最好别骗我。”“爹,您别生气,哥也不知道,是我昨儿个顺手救了一位乱党,被官方的人所伤。”不好意思让哥哥代为受过,蔚晴只好说了。当然,重要且难以启齿的部分她全跳了过去。“你救了乱党?”原以为爹爹的情绪会为之紧绷,但他似乎很平静,甚至好像展露了些许喜色。“我不认得那人,他蒙着面又着黑衣。只因女儿一时多事才犯下大错,爹,我不知官方的人会不会放过咱们,倘若馆里出了事,您放心,我会一人承担的。”侯蔚晴还是决定先行告知父兄,以免噩运来临时,众人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她绝对会以一人的生死来保全整个武馆的安危。突然,樊溯那张猖狂谑笑的脸庞又浮上心头,蔚晴不自主地又是一阵心旌轻荡。“瞧你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家人,哪需要靠你一人负责?”侯威枨不喜欢她老是将自己孤立起来,那冷漠的个性自幼不改,教他气馁。“你大哥说的是,爹一定会出手相救,别忘了我们也是汉人,如今时运不济,才由满人为政。”侯卿耀说来义正辞严,仿佛对满人的仇恨仍在。这让蔚晴想起袓父当年便是被刚入关的满清鞑子给杀害了,也难怪父亲表现得如此愤怒!“如果今后你遇上反清人士遇难,尽量出手搭救无妨,能尽点心力,我们就不要吝啬。”侯卿耀再次强调。“我懂,爹。”她只能依命。“好,你有伤在身,先去休息吧!”“是,那我先回房了。”蔚晴退下。她本想说自己的伤势已无碍,但思绪一直围绕着樊溯打转,实在没心情再留在厅内面对众人。是他吗?是他抓了铁弓馆的馆主吗?※※※“禀六阿哥,我们已经找到了乱党的藏匿处。”樊溯的禁军护卫统领慕熙入宫禀告有关乱党的最新消息。手中茶碗轻扣盖,樊溯扬睫看向来人,“既已知道,怎么还不加派人马上去剿灭乱党?”“属下已派了不少人前去,但那些贼子刁钻滑头,活捉不易,但若不留活口,恐怕难以找出真正的幕后操纵者。”“饭桶!”樊溯眉头微拢,阴恻恻地开口。“属下无能,请六阿哥赐罪。”慕熙拱手请罪。樊溯将手中瓷碗搁置桌上,并不理会慕熙的自责行为,四肢张狂地伸展,以略懒的语调问道:“在哪?”“城东二十里虚的山壑中,那里地形诡异,山隙又多,极易逃脱。”慕熙战战兢兢地回答。“果真如此,我倒想和他们会会。”樊溯深邃的眼眸带着迷离,一抹微笑透着吊诡;在慕熙尚未意会出他的想法前,他已起身步向屋外。“六阿哥,危险!”慕熙当然知道樊溯言出必行的个性,但不得不提出警告。樊溯回首,以沉静略带危险的眼神凝望着他,令慕熙心口倏冷,“欲得虎子,焉能不入虎穴?”“六阿…”慕熙尚未回答,樊溯已跨出门槛直趋马厩,他只好快步跟上。一进马厩,樊溯命马夫牵来他的快驹“电驰”,不等慕熙开口,他已长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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