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斯廷随后给汤姆和斯科特通话,要求召开电话会议。她把马提内兹的私下调查一事,向他们做了汇报。不出所料,他们的反应和局长一样怒不可遏。他们一致认为制订一个两全其美的计划是刻不容缓了,这样既能使监控活动继续进行,又能保证特工们的人身安全。
当克丽斯廷与汤姆和斯科特商榷修订监控计划时,鲍伯正带着他的人马忙于侦查第三个监控法官的小组。他的探测车正行使在法官官邸周围,切断了那些人安置在法官家中的接受传输设备。不久,他们在街角发现了一幢两层楼的房子,位于费德曼大法官官邸对面,相隔那幢房屋之远。站在这座房子的顶部阁楼里,可以一览无余地观察整个街区。令鲍伯感到汗颜的是,他的手下忽略了这一绝佳的地理位置。
一旦第三个监控组的方位被发现,很快便测出了他们设在法官家中的监控频率。于是,鲍伯命令部下,安装一部跟踪监听设备。现在,窥视者沦为被监视者了。最终,他们的真实面目将暴露无遗,找出他们的顶头上司将是指日可待。
一整天,法官的官邸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街角的那幢房子也是如此。知道夜幕降临,第三监控小组开始换班时,他们收到两个小头目的交谈声。
&ldo;有情况吗?&rdo;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嗯,没有,法官刚刚到家,在他的办公室里。一个保镖在厨房吃点心,另一个在前庭走廊里抽烟。&rdo;
&ldo;很好,今早有新情况吗?&rdo;接班的人问道。
&ldo;没有。警察来查询过诺姆和萨姆,他俩回答说夜里睡得很熟,对街坊里发生的凶杀案毫不知情,直到早上看了新闻才明白。&rdo;
&ldo;那些与尸体放在一起的监控仪器是怎么处理的?查到是属于谁的了吗?&rdo;
&ldo;目前还没有,惟一可以查获的是联邦调查局。在此次行动中,我们遵照上面指示全部使用联邦调查局的设备。现场我们还故意留下几个摄像头,以便法官的保镖看到。&rdo;下班的人解释道。
&ldo;干得不错。不过我仍觉得让两个可怜的家伙死于非命是件蠢事。实际上,只需让保镖发现摄像头,他们就会察觉有人在监视自己。最终,他们会发现这些仪器属联邦调查局所有。&rdo;
&ldo;我与你的观点相同,可谁能料到保镖竟下毒手把他们杀害了。我想华盛顿的人最多是拿着他们留下的摄像头,找到他们停泊在街上的车,想法查出谁是他们的主子而已。&rdo;
&ldo;也许吧。幸好保镖的头脑远不如他们的肌肉发达,只损失了两个人,也许法官对联邦调查局的行动仍是一无所知。他可能认为,是某一犯罪集团里的歹徒干的,因为他正在审理一起犯罪案件,也许那个歹徒借此威吓自己。&rdo;
&ldo;令我担忧的是,我们暗中破坏了联邦调查局的行动。如果费德曼法官真是个重要人物的话,我们老板完全能够凭借自己的势力,要求联邦调查局的头放他一码,老板为何不这样做呢?&rdo;前来接班的人问道。
&ldo;我也不明白。不过整个事情都令人生疑,联邦调查局为何要雇佣别人?他们在旧金山拥有很多出类拔萃的特工,比那两个家伙强得多。&rdo;即将下班的人感到纳闷。
&ldo;不管发生什么,肯定都是处于政治上的原因。我可不希望被人当场抓获。&rdo;
&ldo;我们只不过是在法官家中安装了几个摄像头,把接收机放到那两个家伙的汽车里而已,此举是故意让保镖发现破绽。他们的屠杀行为与我们无关,我们可是循规蹈矩地按上面的吩咐行事。&rdo;
&ldo;万一我们被送到法庭的被告席时,你看谁会帮我们解脱麻烦?&rdo;
&ldo;我所知道的是法官安然无恙,迄今为止主动权仍在我们手中。&rdo;下班者答道。
听了这番话之后,鲍伯觉得有必要让克丽斯廷了解这一情况。随即给她打了电话,请她在饭店等候。然后他派一位特工前往警察局,查验留在案发现场的监控仪器。警方说监控仪器属于两个被害人所有,已存放在证据库备案。于是,那位特工便把所有的仪器上的编号抄录下来,以便今后与联邦调查局的详细目录对照。
当鲍伯把录影磁带放给克丽斯廷听时,克丽斯廷惊呆了。政府的其他部门如中央情报局、国家安全局,甚至是某个直接向白宫汇报的秘密机构也在暗中监视费德曼法官,这完全出乎她的预料。毋庸置疑,第三监控小组的老板是位政府高官。因为,能说服联邦调查局放弃一项调查的人寥寥无几。此外,不管他是何方人士,其主要目的是不惜任何代价或后果,让联邦调查局的行动暴露无遗。
再次全神贯注地听了一遍磁带之后,克丽斯廷推断这个小组肯定是遵命行事。一旦有异常现象,他们便会迅速向上汇报。对,应利用这一契机引蛇出洞,查清幕后指挥。费德曼法官已被家门前的凶杀案吓得魂不附体,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迫使他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
克丽斯廷决定,必须实施强行手段,刻不容缓。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昆塔拉是个值得依赖之人。她立即与远在圣地亚哥的昆塔拉取得联系,要他乘坐下一班航班飞抵旧金山。她还嘱咐昆塔拉带上一位缉毒局的朋友。在拘留卡尔议员的行动中,他的朋友曾大力协助过他们,深谙沉默是金的箴言。凌晨两点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