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我和房东说了。”林汶说,“下午他会来收钥匙。”
……
林汶前脚到了城市的另一头,后脚公寓楼下就停了辆颜色风骚的法拉利。
白凡穿着一身剪裁妥帖的黑衣,戴着一个设计款的雷朋墨镜。汪均从副驾驶下来,对他点了点头,向前走去。
白凡咳了一身,后背靠在车头上,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
早上酒醒了,昨晚的事情可是一点都没忘。他打了林汶两个电话,一个关机,一个拉黑。
白凡揉着额头坐起来,这阵子他确实忙得不可开交,昨晚狐朋狗友的生日,难得放松一晚上,却被林汶这个电话搅得有些没了气氛。
后来为了忘记这烦人的感觉,白凡终于把自己灌了个不省人事。
宿醉让双眼都浮肿,睡到了下午,白凡想来今天也无事,既然林汶不接自己电话,上门赔个罪就行了呗。
白凡转身在车窗上理了理衣领和头发,看下自己。对自己容貌还是自信的白少是这么计划的,纵然对林汶昨晚的话莫名其妙,但按照以往的经验,姑且可以归结为无理取闹的范畴。
这种时候,花花钱就行了。林汶似乎不喜欢他送真钱,那送个礼物好了。
他喜欢吃东西,吃东西的样子跟个忙碌的松鼠似得,还挺可爱。那就带他去他最近一直想去的饭店吧。
和他吃完饭就送他一块自己新买的宝格丽腕表。
他肯定喜欢。
然后,他们很久没见了,他也挺怀念林汶在床上的样子。
自恋如白凡,对着车窗镜里的自己吹了个口哨。
算是一个久别重逢的赔罪约会吧。
十分钟后,汪均的电话来了。
“少爷。”汪均说,“……林先生真的走了。”
白凡夹着烟的手一抖,嗓子还有点儿哑:“东西都没了?”
“要不……您上来看看吧。”汪均说。
白凡脸色一沉,摘了墨镜,此前的那些旖旎思想顿时跟泡沫爆裂似得荡然无存。他大步走入了电梯,上了顶层。
这房子是白凡和林汶说租的,实际上却是他的一处房产。他跨步进了屋子,看见汪均站在屋子的中央,屋内的东西都规整得干干净净,只是所有关于林汶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
白凡不甘心,走入了房间内绕了一圈。
“他……”白凡声音都变了个调,“他搬那么快?”
“林先生本来也没什么东西。”汪均说,“之前他一直在医院照顾他父亲,一周也就回来两三次。”
“父亲?”白凡说,“他父亲怎么来了?”
汪均道:“来上海做个手术。”
白凡没追问下去,他开始觉得这段日子自己真的不太关心林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