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回想,那日对面之所以选择跟她对打,估计是因为秦琴恰好甲沟炎发作,穿着酒店房间的拖鞋就去了会场……
再后来,秦琴又在别的会议上看到过对面。仍旧是专业装备,仍旧是又美又飒,仍旧是开口就业绩吓人。
就是总躲着她走。
再再后来,秦琴就知道了这一号人,就是专门在各种会议上刷脸的。
说得好听,叫“社会活动家”;说得难听,叫“混子”。
苏云锦,就是这么一个典型的混子做派。
但是秦琴觉得奇怪的一点就是,这种做派,苏云锦是怎么学来的呢?
定安侯夫人还在冷笑:“是很努力啊。努力地在各个贵人跟前蹦跶呗。哼,踩着别人往上爬,也不晓得自己多讨厌。”
秦琴不禁好奇:“夫人,她这么用力,到底图个啥?”
定安侯叹了口气,道:“这背后,自然也有苏家的意思。苏家风光了一百多年,历经七代人。到了这一代,不说几个公子个个争气出色,那后宅也跟养蛊似的,大的两个庶女,一个送去了边关嫁做了王爷侧室,一个去了北境和亲。苏夫人就只有这么一个嫡女,怎么不抱大期望?”
“我估计,也是你那日的表现,才提醒了她。是时候该给女儿谋个封诰了。”
秦琴哑然失笑:“这么说,她还得感谢我啊。”
“那你就想多了。”定安侯夫人垂眸道,“这才是我要特意提醒你的,妹子,我感觉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在意你,或者说,她不喜欢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在京畿这段日子里,你要小心一点。”
经过了一同出生入死,定安侯夫人对秦琴从最开始的刻意拉拢,变成了如今真心诚意的推心置腹了。
将心比心,秦琴也很感激地道:“好。我明白了。”
定安侯夫人笑着说:“好了。换个话题吧,你上次不是说要看铺子么。我娘家陪嫁过来的店里有个管事,人面还可以。这两日我让他搜罗了些铺子,你现在有空么?我带你去看看?”
秦琴心里正惦记这事儿呢,欣然道:“好啊。”
在城里逛了一圈,看了四五间铺子,上中下等的都有。既然这年头不存在拆迁暴富的,秦琴就不抱捡漏的心思了,挑着能力范围里最好的两个铺子买了下来,当场现银交讫。
她出手豪爽,让定安侯夫人都惊讶了:“妹妹好大手笔啊!上万两通兑银票,莫说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拿不出来,就算是我自己的小抽屉,也没法一下子拿出来。”
秦琴笑了笑,说:“夫人三代富贵,这些小小的铺子店面,素日随处可见。就今天这先生随便带一带路,已能看到好几间好铺子,便是明证。这些都不是能够花钱就买到了。”
“放到秦琴身上,却是难得的机遇,这会儿再想要争长论短议价,就是我不识好歹了。”
定安侯夫人果然又是深以为然:“县君头脑清晰,想来不久将来,定能够辅助夫君飞黄腾达。”
秦琴笑道:“承您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