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女子面临的诱惑太多了,只需要规规矩矩的做个掌心娇,做个娇妻,就能够吃喝无忧,免受风吹雨打。
有容易的路来选,何必要选那少有人走的、无比艰难的路?
秦琴活了两辈子,她常抚心自问,如果自己长在温室中,有没有勇气往那铁血残酷的战场上去?她承认,哪怕是她,也无法毫不犹豫的下决心!
——这是人性!遑论男女!!
就如那个背刺过她的前任,不也无法抵御富婆诱惑,爬上了女领导的床么!
有权有势的富婆面前,哪怕是曾经的铁血兵王,也守不住裤头带!
何况许多女子,根本用不着面临这种道德的抉择,她们不过按部就班,就可以得到最大的嘉许——她们,可以后退得更理直气壮!
直到出了皇宫,秦琴整个人,还是恍惚着的。
就连天衡什么时候站在路边等着她的马车,都没发现,要不是车夫机灵及时停下了马车,她就要径直在天衡面前经过了。
“天衡公子,您怎么在这儿?”
“湛爷在那边的酒楼里包下了雅间等夫人。”
马车车夫和天衡同时开口,车夫就知道了,扭转身通报了秦琴,秦琴觉得好奇怪:“家里不回去,出来等我干什么?”
天衡说:“湛爷说,夫人每日奔波辛苦了,想要请夫人下个馆子慰劳一下夫人。”
秦琴:“……好吧。”
也是碰巧了,在酒楼门口,遇到了谢氏。谢氏坐在马车上,打开了帘子,等着人。见到秦琴,跟秦琴打招呼:“秦琴,你也来买刚出炉的酱肘子吗?这一家的酱肘子可出名了,得亲自来买,迟了就没了。”
“……”秦琴说,“不是的,是我男人约我在这儿吃饭。我刚从皇宫里出来呢,就赶着过来了。”
谢氏羡慕道:“哎哟,这都老夫老妻了,还约着下馆子,羡慕死人!我家那个就从不会这样……”
那真心诚意的口气,倒是让秦琴不好意思起来,脸红红的:“姐姐别取笑我了。你买那么多酱肘子?自家吃么?”
眼见谢氏的丫鬟费劲巴拉地提着一个大提篮出来,秦琴惊讶得移不开目光,阵阵诱人的香气在提篮里飘出来,勾得她肚子都饿了。
谢氏笑道:“哪儿呢。这是带回娘家孝敬的。今天谢家开祠堂,把二房谢闻止一脉清理出去。全族里有头脸的人都得聚齐了,人多,可不就要二十个酱肘子!这还只是其中一道菜呢!”
听闻谢闻止一脉被清理,秦琴半点不同情,不过出于好奇,她还是问了一下:“清理出族谱,可不是小事啊。他们干什么了?”
谢氏铁青着脸说:“呵,他的本事可大了!竟是投靠了瑜王爷,这倒也罢了。竟趁着饮宴的机会,把自己亲妹妹送到瑜王爷床上去!谢闻雪被王爷毁了身子,好不容易把这事给按下去了,可没过门的瑜王妃是苏云锦啊。那一位你也知道,岂是好相与的?那一顿闹啊……反正,我们谢家百年基业,不能毁在这个渣滓手里。趁着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时候,赶紧壮士断腕!”
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