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娘隐隐后退,没想到被他看了出来,“方小姐,你后退做甚,朕有那么吓人吗?”
“不,陛下很英俊,风流倜傥,臣女望尘莫及。”
“朕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在做什么?”
禾娘自然不能说,“臣女不过是喝药而已,有些风寒在身,陛下还是离我远点,要不然恐传染给陛下,那臣女就罪过了。”
段珏冷笑,“方禾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一切朕都知道,你知不知道欺君的下场?”
禾娘吧嗒一下跪了下来,“陛下,臣女一字一句都是真的,臣女风寒在身,陛下还是离我远点好。”
说完就想拿过药一饮而尽,说那时那时快,段珏一手打翻了药,禾娘狠狠的瞪着他,“臣女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臣女已得了风寒,需要这个药物来治疗,而臣女本来身子就不好,陛下是想让臣女死吗?臣女到底做错了什么?”
段珏被她的质问吓到了,如果一定要说禾娘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里出现罢了,但是他又不能这么说,这么说的话,有些强词夺理,她确实没有错,是他强迫了她。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方禾娘,那日的避子药你是不是做了手脚?”
他终于说出来心中疑惑,这避子药是宫中秘辛,一直以来,历朝历代,都没有任何问题,为何到了方禾娘这里就出了问题?
他不理解,所以有所怀疑,王卫海是他自己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出现在禾娘这里。
禾娘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质问,不免冷笑起来,直接起身,“陛下,臣女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至于这避子药为何出了问题,陛下还不如自己查一查,我可是当着王公公的面一饮而尽,一滴都没有落下,现在出了问题,我还想问陛下呢?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现在呢?”
见段珏不说话,她继续逼问,“陛下已经熬了药,准备处理掉这个孩子了,你为何要这般?难不成是喜欢上臣女了?”
段珏掐着她的脖子,眼睛狠狠地看着她,“你真是心狠,这可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怎么能忍得心下手呀。”
禾娘看着他,毫不示弱,“真是可笑,这孩子生来就是个笑话,别忘了,是你一开始想要一碗避子药要毁了她,我不愿意让他以后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是在他很可怜的份上才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处理掉他,我也不想啊,是你逼我的啊,你当时就不想要这个孩子,难不成现在你愿意要了?而你现在又不给我这个机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还要我怎样?”
歇斯底里,她吼着,整个人面目狰狞,哪里有平日里大家闺秀的模样?
段珏也被吓到了,想要去摸摸她,安抚她,被一巴掌拍开,一声还挺响亮的。“陛下,臣女微贱,自知能够为陛下解毒是臣女的荣幸,但是臣女也不想自甘下贱下去了,这孩子本来就是个错误,以后不会存在,陛下不管怎么来的,还请陛下原路返回,陛下来这里怕是有些不太方便,请。”
一副送客的模样倒是把段珏气笑了,她现在看上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搁着谁都要咬两口,抓几下。
“方小姐朕再说最后一次,这个孩子真要了,如果你不能保护好这个孩子,方家全族都不会活下来,都会为这个孩子陪葬。”
言尽于此,他转身离开。
突然又回来了,“这个庄子上就先住着吧,过段时间朕回京城了,会给你一个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