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啊。总那么不小心。”宁华昌听罢。虽一脸责备。但语气甚是温和。叫姚绍年在一旁干站着。有些转不过头來。
待宁华昌抱起她來。她才不紧不慢的将灯笼递在姚绍年的身前。笑得更是如花初绽一般的好看。“将军。谢谢你的灯笼。”
“这是分内之事。娘娘无须言谢。”姚绍年低着头。随后接过灯笼。再抬头。宁华昌已经抱着骆西禾步入了燕南宫内。他望着那两人的背影。不知是失落。还是不甘。
“你今日怎有如此雅致。竟丢了鞋。还叫姚将军背你回宫。他方从边疆赶來。多少也担待点。”宁华昌抱着她走过台阶。那灯已灭。朝花正打着灯笼站在门口。她显然不记得自己被迷晕过的事情。现下见到他们回來便欣喜的欠了个身。“奴婢恭迎皇上、娘娘回宫。”
“皇上。禾禾有要事说。”
骆西禾随意对朝花使了个神色。朝花便低头退了下去。待宁华昌推开门。里头的蜡烛却衬得屋子一片昏黄。他将她安放在床榻上。才疑惑的问着。“有何要事。”
“皇上。”
骆西禾坐了起來。她把头埋在宁华昌的怀里。泣声道。“禾禾遭了刺客。禾禾宫里头的人全被迷晕了。那宫门口的侍卫也被那刺客给弄沒了。”
“什么。。刺客。”宁华昌听罢一下站起。眼神异常愤怒。他抱着她的身子。直问。“你有沒有被怎样。”
“禾禾倒是无碍。但皇上要小心了。那刺客是上回出宫遇到的那伙人的头头。竟有如此本事混來了宫中。皇上。怕是要加强守卫了。禾禾担心你的安危哪。”这几句话倒是不假的。宁华昌要是被刺杀了。那她这下要何去何从。虽然宁华昌沒那么容易被那该死的男人杀害。可不怕万一也得怕一万。她骆西禾的下辈子。还不是得靠着宁华昌的宠爱过活吗。
“你真沒被怎样。”宁华昌倒沒想那么多。他又重复问了一遍。听此。骆西禾只得返过身去。泣声道。“难不成皇上希望禾禾被怎么样吗。”
“欸。瞧你这话说的。朕怎会希望你不好呢。成成成。是朕说错了话。你罚朕吧。啊。”宁华昌一脸无奈的坐在床榻上。他抚摸着她细细的揉发。轻声道。“禾禾现下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禾禾啊……”她抬头。似花的眸子微微一眨。便扑到了宁华昌的怀里。“禾禾要皇上~”
说着。她便自顾自的为宁华昌宽衣解带。那动作倒是娴熟。这样的场面。从穿越之前。到穿越之后。到底重复了多少次。结果在那儿只是混得一个连三线都算不上的演员称号。在这儿。却一步成妃。多么可笑的人生。
不过沒关系。她今后。会过得更好。即便沒有穆河。也能过得比之前还要好。
“皇上。是一起共浴。还是现下就同床共枕哪。”骆西禾笑着扯开胸口的交领。趴在宁华昌的耳边轻声道着。他则会意一笑。将她摁在床头。翻身压了过去。“当然是同床了……”
那散乱的青丝顺着玉枕滑下。她抬头。索性将深衣褪尽。在丢去的瞬息。她恍然想起这衣服是穆河重重摔给她的。那像是自尊的东西。却在自个的淡笑中……飞灰湮灭了。她伸手。搭在宁华昌的肩头。吻着他带点胡渣的脸庞。却硬是感觉不到温暖。
她说冷。他便将被子盖过肩头。像在猎食的狮子一般啃食着她的身体。那麻酥酥的感觉如同被电到了似的。清醒。却宁愿沉迷。
“皇上。你來禾禾的身体里。禾禾就不冷了……”她小声在他耳畔喘息着。手也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下滑去。缓缓地。柔柔地。就这样一顿一顿地滑入最深处……
他似乎感受到了。便带着笑。将她狠狠压在身下。那欲生欲死的感觉终缠绕在她胸口。热。好热……汗水顺着脸颊倏地滑落在床榻上。湿了一片。
屋里头的人在被子里交织着。喘息着。娇嗔着。而窗外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來。打在屋檐上。格外动听。
凄凄散散的夜风贯过树丛。一身着蓝衣的男子捂着腰间的伤。跌撞的靠在树干上。忍着雨水浸入伤口的疼痛。对着另棵树后的人。费力的开口。“我不在的时候。定要护她周全。”
“主上放心。她有皇上护着。谅那厮也进不得燕南宫了。”那人弯着腰。站在树后。雨打在帽檐上。却也不在意了。
蓝衣男子则喘了许久。才捂着伤口道。“如此……甚好。”
“主上。你受伤了。”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正要往前。蓝衣人却猛地抽出弯刀。指着后头直道。“别过來。”
“主上。你受伤了。奴才带你去找长白。”那人弯着腰。顾不得他的威胁。又走了几步。这次蓝衣人却突地持着刀摔入雨中。他摇晃的站在空地上。像随时就要倒下似的咳嗽着。那黑发混着血被梅雨打湿。他持着弯刀抬头。望着树丛里的人。咬牙道。“别过來。我……咳。”
“我……”
“身上有毒。”
说完。他便倒在那冰冷的地面上。不省人事。弯刀顺着雨水滑出了老远。夜风依旧刺骨。但谁也不知道。明日要有多久。才能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