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她是嫌那时的他。太小。太不懂人情世故吧。而如今。他想待骆西禾好。却不因爱。
打第一次望见她。就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像见到了央兰。以至于每次遇见她。他都忘了要如何说话。
“心有所属。你看上了宫外的女子。”宁筝沒有问那个女人是谁。她不会问。因为问了。她便会忍不住去查。她会忍不住的。去变成那个连自己都讨厌的女子。
姚绍年却不觉一笑。在他看來。这个问題已经无关紧要了。“她死了。”
就这一句话。宁筝松开了手。随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上了台阶。把将军府的大门推开。里边的侍卫见姚绍年走远了。才将不动声色的将那陈旧的木门关上。
让人心寒的“吱嘎”终于淡去。宁筝却依旧站在原地。她想笑。却开不了口。她怕笑着笑着。就忍不住要哭出來。
他说。她死了。
那个女人。竟死了。
她宁筝愿意和所有人作对。可她不曾想过。自己的对手。居然是一个已故的人。她要如何。才能同一个已故的人作对。她要如何。才能打败一个死人。
“只要活着。就是赢。”
皇城尤其偏僻的一间屋内。袖香指着宫图就是一拍。拍在林长白的肩上。叫他差点摔凳子下。
“袖姑娘。本王当然知道活着就是赢这个理儿。但倘若你继续如此亢奋下去。我怕是沒出兵之前。就先被你一掌拍死了。”林长白恶狠狠的拍了拍肩膀。在烛火的照耀下。那小眼睛显得尤是幽怨。
袖香见此也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她算是坐了下來。依旧激动的开口。“穆大哥让我打头阵。本姑娘当然开心~头阵你懂么。本姑娘比你那些残兵败将可要有用得多~”
“成成成我是败将。他们是残兵。你。袖姑娘。是大英雄。女英雄。”林长白一个摊手。无奈道。“满意否。”
“哈。你这是变着法子來笑话我罢。”袖香不以为然的喝了口茶。她刚一放下。又想起钦白说那俩孩子死了的话。她不由皱起眉头。死了就死了呗。她袖香还怕多杀几人。要说无辜。天下无辜死去的人多了是。还差这两个吗。无非是钦白意气用事。
“姓穆的。你真要将这事交给这丫头。本王十分堪忧啊。”林长白说着就躲得老远。但始料未及的是袖香并未出手。她沉默的握着茶杯。然后缓缓抬头。让林长白有些紧张。
“相信我。”她这样说着。让林长白看不清表情。但如此严肃的气氛却要他不由点头。他觉着。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丫头。
“长白。你的兵要如何进城。”穆河望着宫图。突然如此问道。林长白听此则愣了一下。沉思许久。袖香却指着郭城开口。“九月。皇上要让姚绍年出征。首战漠北。到时候。同他的军队。一起混入皇城。在东市分道。我带你的兵走这路。南上。破南门。南门一旦破开。皇宫的羽林卫定会被吸引。”
“然后。姚绍年带着自己的兵。破北门。到时候皇城大乱。不过这还不够。林白长。你去找公公。带人在皇宫内纵火。本姑娘就不信。那宁华昌能撑住局面。然后。穆大哥紧随我之后。同公公他们会和。待我抓到了宁华昌。林兄你就等穆大哥处理了所有琐事之后。在杀了那狗皇帝罢。”
她一口气说完。让林长白简直是刮目相看。他点着头直道。“本王倒是不急着杀他。本王。要带他游街示众~”
“慢着。这事等会再议。”袖香突然起身。她望向窗外。皱着眉头道。“他來了。”
“谁。”林长白显然不知情。他刚问完穆河便转身拔剑。林长白一看就斜这眼直道。“又是她。女人就是麻烦。”
说着。袖香就瞪了他一眼。他见此又速速改口。“你是女英雄。女英雄~”
“穆大哥。你不必动。那个男人……”她忽的起身。沒有继续搭理林长白。只见她挥鞭一笑:
“早就想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