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将百里晔轩唤醒,他抿了抿唇,方缓缓握住怀墨染的手,寻了她的脉搏,仔细的把脉。
房间内再次沉寂一片,他的眉头渐渐蹙起,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机,旋即,他缓缓抬眸,眸光在怀家三人面上扫了扫,那慑人的目光,令三人如被定了术般,站在那里不敢动弹一分。
百里晔轩垂眸,收回手,为怀墨染仔细理好了被衾,旋即起身,语气凉凉道:“皇嫂的确中了毒,只是究竟是什么毒,我并不知。”
良辰银牙紧咬,气哼哼道:“是什么毒,只要问一问下毒者便清楚了!”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顾柳儿面如土灰,却依旧不甘就这么被定罪,她眼神怨怪的望向百里晔轩,心中满是懊恼,早知道这个男人对怀墨染用情至深,又对她怀家如此心狠手辣,她是决计不会让怀芳华做那些事情的。
这时,管家带着一个郎中走了进来,那郎中看着这阵势就已经腿软了,又见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势,不由胆战心惊,刚要行礼,怀姚颂便道:“免礼,先去替娘娘把脉吧。”
老郎中忙来到榻前,为怀墨染把过脉后,躬身道:“丞相大人,三皇子,娘娘乃是中毒,只是所幸,所中之毒不深,且待草民开个药方,喝下去以后,娘娘便能醒过来了。”
众人均松了口气,怀姚颂忙道:“快快开药。”
那郎中遂被拉着开药去了,不一会儿,丫鬟拿了药方慌忙去抓药,而郎中又叮嘱了几句,领了赏银,便准备离开。
良辰凝眉,冷声道:“等等!”
郎中奇怪的回头,望着怒火中烧的良辰,“不知这位姑娘有何事?”
“奴婢作为娘娘的一等丫鬟,自然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人将事情撇过去了,老人家我问你,我们娘娘中的是什么毒?”
郎中面色瞬间苍白,支支吾吾道:“并非什么很重的毒药。。。。。。”
“说!耽误了娘娘的病情,我唯你是问!”良辰显然看出了这郎中的问题,去请他的可是丞相府的管家,保不准那奸诈的管家会说些什么。
郎中还想说什么,欺霜的剑已经立到了他的脖间,他吓得险些尿了裤子。欺霜冷声道:“若你有半句虚言,今日,你的命便走到头了。”
那郎中腿一软,立时跪下来道:“姑娘饶命,我说。。。。。。我说。。。。。。娘娘中的,乃是一种名为罂粟的迷药,只是这种迷药不但能让人晕倒,更能让人不断梦魇,梦中全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有的人躲不过内心中的恐惧,很可能。。。。。。一睡不醒。”
“你说什么?!”众人同时惊呼出声,百里晔轩上前一步,显得尤为激动。
郎中忙道:“各位请放心,娘娘所中之毒不深,遂她只是浅眠,遂一直保持这种平和状态,只要服下老朽开的药,便可药到病除。”
良辰突然便哭起来,她抓着怀墨染的手,凄凄切切道:“我可怜的娘娘啊,太子在外带兵打仗,为百姓安康而奔波操劳,您却在京城连一点依靠都没有,只是回个娘家,便被歹人下了这样重的毒,奴婢如何与太子交代?奴婢倒不如死了干净!”
说着,她便要往床柱上撞,夜四眼疾手快,忙上前拉住良辰,良辰激动道:“你不要拦我,我没照顾好娘娘,只能以死谢罪。”
“够了!”百里晔轩喝道,“你放心,谋害太子妃乃重罪,本王既然今日在这,定要给皇嫂讨回一个公道,给太子,给重紫山庄一个交代。”
良辰这才断了寻死的心,却依旧时不时的叫一声“娘娘。。。。。。”,惹得众人心惊胆战。
欺霜面不改色道:“如此,便有劳三皇子了。”
怀姚颂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却依旧什么也没说。
百里晔轩居高临下的望着那郎中,淡淡道:“说,你方才为何只字不提这毒药的事情?”
那郎中战战兢兢道:“回三皇子的话,因为在来的路上,管家交代过。。。。。。这件事事关重大,多说一个字,草民的性命便堪忧,草民遂不敢多提,生怕。。。。。。生怕招来杀身之祸啊。”
管家颜色大变,在百里晔轩那阴冷的目光下,他匍匐在地,不断磕头道:“三皇子,主子明察,小人绝没有说过这些话啊,这老儿简直血口喷人!”
怀姚颂面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他知道管家素来严谨,交代这句话也是为了府上着想,如今管家说没说过,他也不信,只是。。。。。。这样一来,怀家自然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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