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白被拍出多远,身子在地上滚了一圈,身上立时红一块黑一块,它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它爬起来,没有找东篱算账,而是直奔怀墨染,抓着她的袖子“啾啾啾”的叫着,声泪俱下的模样看起来甚是惹人怜。
此时烤兔的香气已经悠悠散开,怀墨染正在焦急等待这丰盛的晚餐,冷不丁被红粉白这么一晃,不禁有些不耐烦道:“红粉白,是你的心上人打了你,你干嘛找我来哭诉?”
红粉白嘤嘤嘤的哭起来,竟然顺着怀墨染的胳膊爬到她的肩膀上,继续“啾啾啾”的叫唤着,似乎只要怀墨染不给它讨回一个公道,它就不下来了。
怀墨染挑了挑眉,有些无奈道:“好啦好啦,我给你说就是了。”
说着,她缓缓转身,望着此时面色满是困惑的东篱,淡淡道:“不要看了,你身上的伤就是这小家伙治好的,说来,它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东篱敛眉,目光复杂的望着此时不断点头,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一脸洋洋得意的红粉白道:“你说什么?是它?”
“啾啾啾啾!”不待怀墨染开口,小家伙便睁开眼睛,雄赳赳的拍着自己那用白毛堆起来的“豪。乳”,简直骄傲到令人发指。
东篱凝眉,却突然发现怀墨染的小腹上,那包裹的纱布上隐隐透出血迹,冷声道:“你的伤口裂了?”不知为何,他的声音中竟隐隐带着怒气。
怀墨染浑然不在意道:“是啊,被你们那么生拉硬扯着,我的伤口不裂开才怪呢。”
说罢,她转过脸去,将烤兔翻了个面,此时整个山洞中都飘着浓郁的肉香,令人不由食指大动,红粉白踮着脚尖,向前弓着身子,一脸沉醉的嗅着那香气,小巧的粉红鼻头看起来煞是可爱。
东篱有些疑惑道:“为啥不让它也为你治伤?”
怀墨染冷笑一声,语气带了几分嘲讽道:“它只给心上人治伤,不帮我治,我说,看在它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你要不以身相许算了。”
东篱面色一僵,红粉白则直接掉在了地上,一颗火星正好蹦裂而出,打在它的屁股上,它“嗷”的一声叫起来,抱着屁股便奔到了怀墨染的怀中。
怀墨染闷哼一声,气呼呼道:“红粉白!你不替我治伤也便罢了,竟然还敢撞上我的伤口,信不信我把你给烤焦了?”
东篱在她开口的一刹那起身,然他僵了僵,复又躺了回去,这个女人痛不痛和他有什么关系?想至此,他面无表情的望着她的背影道:“你知不知道它是什么?”
怀墨染翻了个白眼,将两只烤兔拿过来,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高兴道:“好了~”起身走到东篱面前,递过去一只烤兔道:“哝,给你。”
东篱望着那色香味俱全的烤肉,咽了咽唾沫,却没有接,而是一脸狐疑道:“你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啾啾啾啾!”红粉白气呼呼的跺着脚叫起来,它来到东篱身边,然后一脚踹在他的面颊上,似是在怨怪他用“东西”来形容自己。
怀墨染见东篱面色凝重,遂一把将红粉白拍飞,淡淡道:“这货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在意?你喜欢?拿去啊,反正它的心就是你的。”
东篱敛眉,继而摇摇头,苦笑道:“恐怕它已经认主了。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九尾神狐,体型虽然只有巴掌那么大,却是万狐之王,此外,她的内丹具有疗伤功能,不过能自行运用内丹为别人疗伤的狐狸,至少已经活了几千年。”
说罢,他目光复杂的望着此时对着怀墨染“啾啾”乱叫的红粉白,淡淡道:“如果是别人得了,定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谁知你却这般待它。”
“啾啾啾啾。”红粉白突然哀婉的叫起来,来到东篱面前,情意绵绵的对着他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指责怀墨染,一会儿去拿叶子顶在头上,一会儿向后跳上几米,然后栽倒在地,一会儿捉着自己方才被烫到的地方,一边找着一边哭,大有一种让东篱给它做主的模样。
怀墨染气的眼睛翻了几个翻,这家伙难道忘记了东篱方才把它一巴掌拍出多远了?这货绝对对东篱有所企图。想及此,怀墨染冷笑道:“我看着它和你挺投缘的,我才懒得带这个拖油瓶。”有冷傲,她还缺这么个二货么?
说罢,她便将一只烤兔硬塞到惊诧的东篱手中,转而便拿了树叶准备再去弄些清水来,谁知红粉白见她要走,立时奔上前去,跟在她后面不厌其烦的“啾啾啾啾”叫着,好似只要她不理它,它便一直这么叫下去。
怀墨染终于忍不住,脚尖一挑,便把红粉白挑到肩上,顺便撕了一块肉堵住了它的嘴,没好气道:“你好烦啊。”
红粉白扒在她的胳膊上,欲哭无泪,但很快,它便不哭了,因为它发现这肉的味道真的太好了,只是。。。。。。它两只爪子抱着吃了一半的肉,“啾啾啾啾”的叫起来。
怀墨染没好气道:“这是兔子肉。”
红粉白听到后,很高兴的叫起来,怀墨染凝眉道:“什么?以后你都吃这个?想得美!”她们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聊着,怀墨染却没有发现,她根本就完全能听懂红粉白在说些什么。
山洞中,东篱目光复杂的望着山洞外她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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