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尤其还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咱们绝不能出半点疏漏,更不能将把柄落到那些有心人的手上。”
“所以,我才要出去,而不是让这些家伙进来。”
霍璃文言连忙道:“可如果让他们进来,那不就等于是咱们认输了吗?”
“这样一来,他们非但不会心满意足,反而还会认为咱们软弱可欺继而得寸进尺,继而会让更多的人产生一种错觉,认为娘娘的凤仪宫乃至太上皇的凉宫权威也并非是无法撼动的。”
“如此,咱们只能一步退、步步退,最终被人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啊!”
“这,也正是为什么太上皇自监国以后,就从来都不做任何妥协的主要原因。”
“臣妾还记得,太上皇当初就有言,遇事若退缩的话,那只能让是人感觉你软弱,这也就等于失去了先机与权威,无法服人。”
霍璃说的声声切切,但换来的却只是吕嬃的一声长叹。
她挣扎着起身,对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霍璃说道:“这就是政治啊。”
“妹妹你刚刚说的不错,太上皇说的也不错。”
“为了权威、为了威仪,在有些事情上咱们的确是不能有半点退缩,否则就是让人产生你软弱可欺的错觉。”
“但是!在这个基础之上,也有一种说法叫做权衡,唯有权衡利弊之后再做决定,那才是最为稳妥的。”
“太上皇他可以一怒之下挥刀杀人,但是你我可以吗?若咱们也这么做,只能让那些人闹的更加激烈。”
“眼下,对咱们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保住这份威仪,而是稳定京中局势!”
“我相信,只要咱们确保大局不乱,那么等太上皇归来以后,一切自有分晓。”
听到这话,霍璃心中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明明楚逸是他的男人,但现在感觉,吕嬃对楚逸的信心甚至还要超过身为妻子的她,这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不过这种不舒服并非是对吕嬃,更多的还是对她自己。
而就在霍璃还在为此百感千回的时候,吕嬃已经站了起来。
只见她凤眸一凝,以极为高冷的姿态下令道:“来人,为本宫更衣!”
头戴凤冠,身披凤袍,再用粉黛掩盖住那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吕嬃便恢复成了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气度。
看着吕嬃的背影,霍璃眉头紧锁。
这一次王阜来者不善,更是带了那么多人,可想而知他所图究竟有多大。
尽管现在她并不清楚王阜心中所想,但她必须要考虑到最坏的可能。
想到这,她抬了抬手,一名黑卫来到她身边。
这名黑卫是楚逸临走前特意留给她的,或者说不是一人,而是整整一队。
这些人独立于黑卫府衙之外,仅听从霍璃一人的命令。
甚至,即便霍璃让他们立刻去死,这些人也绝不会皱半下眉头。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霍璃在有什么重要事情的时候,都会将他们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