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一眼共工蓝色的发顶,魔尊轻蔑地哼了一声,缓缓走回魔座,银灵子自是热情相接,急忙奉上鲜嫩的灵果。
含住灵果,顺势舔舐着银灵子纤长的手指,魔尊发出变态的‘啧啧’之声,听得人一阵恶寒。
银灵子咯咯娇笑,就势腻进魔尊怀中,花枝乱颤着笑道:“尊主,奴家还要听您讲故事,刚刚还没过瘾呢!”
当着共工的面,魔尊狠狠啄上银灵子的樱口,末了仿佛示威般向共工看下来,不耐烦道:
“没听见么,本尊的女人还没过瘾,你莫非还想试图在本尊眼皮子底下动一次手脚?”
共工后背一僵,忙起身告退:“末将该死,末将告辞。”
魔尊没来由地翻脸大怒,喝斥道:“滚!”
在共工却行退出魔宫大殿时,又恨声骂道:“告诉祝融,让他最好永远躲着不要露面,否则本尊就成全了他为后土去殉葬!”
共工不敢有任何言语,脚下匆匆退出了大殿。
看见魔尊动怒,银灵子也是吓得不轻,竟忘了取悦魔尊。
魔尊低头看着怀中面无人色的银灵子,突然更为恼火,一把将其推倒在地,恶声恶气道:“滚!都给本尊滚出去!”
银灵子吓得六神无主,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魔宫,连鞋子掉了都不敢回身去捡。
大殿上顿时安静下来,魔尊一番怒气宣泄之后,渐渐冷静下来。
目光扫过殿中地板,看见银灵子落下的绣鞋,挥手打出魔焰焚化殆尽犹不干休,又是一记魔焰直直飞向旁边安放整齐的坐席。
看着黑玉几案化为灰烬,魔尊眼前便浮现出后土的面容来,白衣胜雪的女子容颜如花,眼神清冷地盯着他,嘴角略牵弯出一痕笑意,仿佛是在嘲笑谁。
魔尊登时又是气血上头,对着那道虚影连连甩去十几掌,嘴里兀自歇斯底里地怒喝:
“你又在心里偷偷看不起本尊,又在看本尊的笑话是不是?去死,去死,本尊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重生,让他们都死,都为你陪葬……”
殿内吼声阵阵,杯盘等物砸落碎裂之声此起彼伏。
离着魔宫大殿不远的角落里,共工递给银灵子一只造型精致的罐子,叹口气道:“也是难为你了。拿着吧,这是我压箱底的一批灵气丹了,往后未必有闲心做这个了。”
银灵子接了,快速收入乾坤,低声道:“你也小心一些,尊主怀疑你当日在殿上做了手脚。”
“呵——”共工不以为然:“你也说了他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银灵子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咬唇问道:“后土她真的被扔进了混沌海九幽炼狱了吗?”
共工眼神犀利地盯住银灵子,语气不善道:“你在怀疑什么?”
银灵子忙摇头:“不不,是尊主那日喝醉了说胡话,他好像后悔了,因此上我好奇问问。”
“后悔?”共工冷笑:
“如今再来后悔岂非太晚,后土被剔除魔骨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手下留情!”
银灵子眼神闪烁地避开共工的视线,呐呐道:“你愿意推我到尊主身边,其实是为了护住后土的冰清玉洁,不忍她被尊主玷污吧?”
见共工抿唇不语,银灵子大着胆子又问:“你很喜欢后土对不对?你和祝融将军,你们都喜欢她,觉得尊主配不上她,才愿意成全我的虚荣是不是?”
“是。”共工面沉如水,毫不留情道:“你现在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求仁得仁,想反悔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银灵子面色难堪,但还是强撑着笑了笑,点头道:“不用你提醒,我从决定走到尊主身边那一刻起,就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后台,我不过是个玩意儿。
可是,我已经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只要你保证将来无论如何不会对尊主怎么样,我自会信守承诺,助你达成所愿。”
“那就最好不过了!”共工沉沉道:
“将来之事不外两种结果,或者是我事败被尊主杀了,或者我谋划成事驱逐于他,前者你我之间的约定自行解除,若为后者,我自当念着同袍之情,答应你的就一定兑现。”
银灵子面露凄切,无奈道:“现在谈这个还为时尚早,我希望永远都没有那一天。”
共工眼睛眯起,随口道:“你我不宜常见,言尽于此,各行其事吧!”
说完,共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