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倚悻悻的收起手上的东西,随即在又扭头看向花临,一副准备听话的模样。
“庆忌啊,你说这里面要是出来个神,他会不会顺手把我们杀了?”
庆忌毫不犹豫的摇头,“可能性不大。”
“那你说,这里面跑出来的不是神,而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可能性有多大?”
“怎么可……能……”在花临和庆忌说话的时候,几个小的茧已经被大茧瓜分完毕,而最大的那一个,正上方突然钻出了一只带钩的爪子!
暗褐色的皮肤上还带着没有吸收的血管,枯树皮一样的鳞片一簇一簇的堆叠在上面……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太美好。
随着啃食东西的咔嚓声,茧逐渐消失,里面的生物也终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扁平的脸,鼻子的部分只有两个孔洞,凹陷的眼眶乍一看甚至没有眼睛,只有仔细看了才会发现,一对十分细小的眼珠子深深的藏在眼眶里面。
哪怕是刚出生,这东西也是干瘦的,干瘪的,危险的。但不知名生物佝偻的脊背,瘦骨嶙峋的身体终于让他们找到了。虽然丑了点,后背却真的,突兀的带着一对湿漉漉的翅膀。
这丑陋的模样,和花临刚才看见的神的壁雕没有一个对得上的,她不禁又抓紧了庆忌的肩膀,喉头一阵颤动。
随着那东西爬出茧外,相对应蔓延在大殿里的丝线枯萎了一部分,其余的丝线的则缠绕着枯萎的丝线,像吸收养分一样把那些东西‘消化’了。
“它在看着我们。”花临喃喃说着,在本能的驱使下与那东西几乎不存在的眼睛对视。
也许是它被花临的气势吓住,也许是它在等同伴全部出窍,然后才准备动手。总之,它缓缓的避开花临的目光,慢悠悠的展开背上湿漉漉的翅膀。
即使大小变了,连翅膀中间虫类的身躯也变成了人形,但那极具特色的,传言有迷惑人功效的翅膀花纹在花临眼中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而花临,在见识过德国士兵之后,军医却奇迹般的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花纹--螟蛉!那个曾经在隐神宗肆虐,观川抓到一个古怪修士之后就没有后续的螟蛉。
花临并不知道这些螟蛉和出现在隐神宗的那些究竟有没有必然联系,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联想--假设有一个人,或者随便什么东西,他想要毁灭神族,所以设计了一个跨越千万年的计划……
当然,这一切也有可能只是巧合。
不知道哪个神的遗骨沾染了螟蛉幼虫的卵,在漫长的时光中,这些虫卵孵化,以神骨为食,最终因为大殿里面灵气耗尽而结茧休眠。而他们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外面的灵气也在同一时间涌了进来……于是,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茧就复活了。
“在神族遗骸上成长的螟蛉……我们打得过吗?”花临呆呆看着那对缓慢扇动的翅膀。随着时间的流逝,上面的褶皱已经撑开,很快就会干透,然后,随着它扇动翅膀的过程,磷粉会飘荡在空气中,用以迷惑一切可能的猎物。“庆忌……你不用灵力,能打得过吗?”
“可以试试。”庆忌说着,转身把花临交给乐仁,然后看向展倚,让他一起动手的意思十分明显。
关系到生死存亡,这时候展倚也不会矫情。只不过,他在拿出一把长剑之后就没用动作了。
螟蛉怕火,这一点只要知道螟蛉这个生物的人都知道。然而,用剑能不能杀死螟蛉,展倚不知道。
庆忌的行动打消了他的顾虑,只见他两手为爪,虽然没有灵力,却也出其不意的成功撕掉了螟蛉的一小片翅膀。
螟蛉这种生物,只要没有翅膀就不足为惧了。展倚没再犹豫,提剑加入了缠斗之中。
另一头,花临不死心的摸索着石门上的刻痕,妄图在上面找到什么机关阵法。否则,即便庆忌杀死了这只螟蛉,后面还没出茧的三只也还是不好对付!
总不可能让人只进不出吧?那也未免太坑人了!
这一头,花临的摸索没有丝毫成功,而另一头,庆忌和展倚也和螟蛉陷入了僵持。毕竟是在神的骸骨上生长的螟蛉,随着它翅膀上磷粉的脱落,两人渐渐也有了一些晕眩的感觉。虽然远到不了被螟蛉所控制的地步,但在打斗上却渐渐处在了下峰。
这时候,第二只茧也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