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寒雪微微睁着清澈动人的眼眸,怔愣愣的呆在了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嘴更是微微的张着,此时的她没有平日的凌厉傲然,也没有那活泼姿态,反而多了一丝可爱,多了一丝别样的动人魅力。
千魅漓看着被他吓着的公玉寒雪,绝色姿华的眼眸里闪着潋滟波光,如子夜般的眼子深深的凝望着公玉寒雪,看着公玉寒雪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微微垂下纤长睫羽,嘴角勾起一个绝色的笑意,瑰紫艳丽,此时的他仿佛具有了浑然天成的男子气息,浓郁醉人。
“公玉寒雪,是我”千魅漓眉目灼灼妖娆,绝艳泣血如华,声音是纯正的清润古琴男音,异常动人悦耳,犹如悠扬的琴音,又如春风般吹起水面的微漾,牵动着人的心灵。
千魅漓说话间,泛着暖光的唇瓣微微开启,那喉结更是轻轻的滑动,甚是诱人。
公玉寒雪眼眸再一次的睁大了,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千真万确是男子的声音,虽然非常的动人,可反差也太大了,以前千魅漓除了身高高点,其余全是女子的特点呀!这……这到底是如何?
尤其现在月光突然轻轻的撒照在屋子里,浅浅的月华下,公玉寒雪可以清楚的看到千魅漓那性感如玉的胸膛,衬托出那两颗朱砂也越发的散发绝艳之色,尤其他竟然只披着一层紫色薄薄的衣衫,若隐若现,似透明非透明,极度的诱人。
公玉寒雪除了诧异,脑海里更是闪过一道眩晕的感觉,她怎么也无法接受千魅漓是男人的事实,她曾经还在他面前毫不避讳的换过衣服,千魅漓还照顾她洗漱、梳头等等,更甚至她洗澡的时候,还让千魅漓给她拿过衣服,当时她是背对千魅漓,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的表情,这……她干脆晕了合适,一时间真的觉得惊吓太大了。
千魅漓不知道公玉寒雪是何种情绪,他看着她一直不说话,便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后慢慢靠近公玉寒雪,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喃喃开口道“公玉寒雪,你看看我,我是千魅漓”不知为何,他抱着公玉寒雪,竟然觉得心里有些忐忑、担忧,很多复杂的情绪都涌上了他的心间,可他知道此时他迈出了一步,不能回头的,也不能让她觉得陌生而不再理会他。
公玉寒雪处于怔愣间,便被千魅漓紧紧的抱住,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似乎是震惊还是什么别的,她一时间也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就这样眨巴着清澈的眼眸任由千魅漓抱着,公玉寒雪此时脑海里只闪现几个字:千魅漓是男子,他竟然是男子!
千魅漓感觉到公玉寒雪安静的任由他抱着,心微微一暖,至少证明,此时的公玉寒雪并不排斥他男子的身体,千魅漓全身散发出浓烈的气息,一股深深的气息将公玉寒雪包裹住,强大到竟然有蛊惑的感觉。
公玉寒雪闻着这独属于千魅漓浓郁好闻的味道,似乎感觉被他这样紧紧抱在怀里,有一股安全感柔和感,仿佛什么都不用想,这个怀抱就会给她独有的温暖,如此的安全,竟然让她有了一丝贪恋之感。
其实此时的公玉寒雪脑海里也有些混沌,仿佛根深蒂固的一种想法突然被突破了,有了新的转变,平日理智清明的思绪如今有些混乱,连她的心间都泛起层层的涟漪,心湖一直无法平息。
她竟然觉得自己暂时无法挣脱这个怀抱,也许是不想挣脱吧,千魅漓的身上仿佛也流动着她熟悉的气息。
千魅漓就这样紧紧抱住公玉寒雪,她细腻柔软的身躯被他抱在怀里,他感觉就这样抱着她,仿佛都能充斥自己太久太久孤寂的内心,千魅漓用纤长如玉的手轻轻撩开公玉寒雪耳边的随便,在她耳边轻缓开口道“公玉寒雪,我可以是男子,你需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满足你”他想起了公玉寒雪那次回来后身上的红色印记,还有她对那个男子的温柔,和她见到那个男子的甜蜜笑容,这些都让他想到了这唯一的一个办法,公玉寒雪若需要那样证明的爱,他都可以做到,他可以为她做很多很多。
公玉寒雪本来大脑在当机,有些反应不过来,可千魅漓蛊惑动人如古琴般的话语,突然让她惊醒,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公玉寒雪的脑海,她的理智和清明一下子返回来了。
公玉寒雪眼眸波光一转,立马从千魅漓怀里挣脱开,深深的看向千魅漓的眼睛,他眼睛是宠溺温柔的光芒,此时的他确实没了女人的柔婉,多了男子的锋利,可一样是天地绝色的容颜,精致的让人找不到一处瑕疵。
公玉寒雪抿了抿嘴唇,然后轻启问道“千魅漓,你为何如今变成了男子,以前你可是千真万确是女子。”这个世界太多她无法预知的事情,也许女变男也不是不可能,可发生在她身边,她还是惊讶震惊,心中充满深深的疑惑,她从来都没怀疑过自己的眼睛,易容术不可能,再精准的易容术她也能辨别,那真实的女子身体,是没有错的,而此刻的千魅漓也千真万确顶着男子的身体。
就连她刚刚轻微的动着,那顶着她身体的昂扬,也是千魅漓情动的反应,所以千魅漓是男子,货真价实的男子。
“公玉寒雪,为了你,我就是男子”千魅漓吻了吻公玉寒雪的额头,压抑着身体的情动,握住公玉寒雪的肩膀处,深情的望着她,开口道,声音里含着坚定的语气,也能让人听出那里面浓浓的深情和不悔。
公玉寒雪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意,眸光盈动,继续道“千魅漓,我不是问这个,我想知道你为何变成了男子”千魅漓身体的线条如玉俊朗,不似女子身体的柔和线条,这样的他比女子时更迷人动人心弦,公玉寒雪心里觉得,千魅漓绝对是男女通吃的一种美人。
如果不是她定力好,此时绝对早就把千魅漓扑倒吃干抹净,有谁面对一个似裸的如玉美男,还能坐怀不乱,更甚至是头脑清醒,镇定自如的问着话,而千魅漓明明情动,却依然只是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什么都没有动,他一直都是尊重她的,这一点,公玉寒雪心里似乎产生了一股别样的情感,或许这种情感很早就存在她的心里,而不被她所知。
千魅漓微微垂眸看着此时穿着透明紫色薄纱的衣衫,心里微微叹息,她竟然不为所动,还这样理智的问着他,是不是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他,还是说她不愿意跟他发生什么,他做到了这样是不是还不够,还不能让她为他所动?
想到今天她出去见了溪怜幽,可能还见了别的男子,溪怜幽眼里对公玉寒雪的深情,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她身边有很多优秀的男子,就连那个沉默的巫雅千竹在墨古沐玄出现的那一刻,脸色也格外的苍白,神情也格外的落寞。
因为他是旁观者,心思也一直在公玉寒雪身上,所以那些人情绪的轻微波动,他都看的清楚,他不想在等,不想再以女子的身份守护在她身边,所以他想是不是他变成男子,主动一些,将自己献给她,满足她身体的需要,是不是一切会不一样,他从很久很久之前,并不懂男女之间的情感,只知道他这一生是为一个人而出现的,他无论如何都是要守护那个人的,这种思念后来便根深蒂固印在他脑海里。
后来,他便想找到他这一脉的秘密,关于他父亲,关于他的,可当后来进入古墓壁画时,见到公玉寒雪那一瞬间,他便感觉到那股他从小便熟悉的气息,那样的深刻,就算是她离他很远,他也能感觉到,所以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公玉寒雪,她想要隐血剑,他便帮助她,为了怕隐血剑出,隐萨出这句话成真,他更是留在那九扇门里要制止白隐邪九,防止他对公玉寒雪有所伤害。
“千魅漓”公玉寒雪的叫声让千魅漓从回忆中回神,看着公玉寒雪眼眸里深深的波光,和疑惑的神情,最终浅浅开口道“寒雪,我是梦生,所以可雌可雄,是雌雄莫辨”千魅漓如古琴般的声音里仿佛藏着万千的情绪,他的眼睛里仿佛也染上了重重暗影,波光琉璃,仿佛透着繁华清冷。
公玉寒雪心一震,她似乎隐隐想起了千魅漓第一次出现在古墓里,在壁画前读者那上面的字,是“千年一梦,梦生一兽,雌……”公玉寒雪喃喃的读着,当时好像只有这几个字,难道那后面的便是雌雄莫辨?公玉寒雪想着眼眸波光一闪而逝。
听着公玉寒雪似乎想起什么喃喃的话,千魅漓美眸闪着风轻云淡,瞬间又似卷起了波涛,里面潋滟波光,光芒流转,如无垠的天际,闪着神秘,月华之光洒在他如瓷的肌肤,紫与白的极致诱惑,他微微撩开发丝,就一个清浅的动作都能做的那般撩人心弦,让人心自然的泛起荡漾涟漪,只是他的神情似乎却如凤凰气血般凄迷绝美,似乎隐藏着很深的心事。
公玉寒雪顺手抚过千魅漓散发隐隐暗香的发丝,艰难的开口道“千魅漓,你是兽,梦兽是吗?”她虽然不太懂,但也能听明白这古语里含着的隐喻,是不是因为这个,千魅漓曾经承受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此时的公玉寒雪却深深的怜惜上了千魅漓。
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千魅漓在她心中是很美好的,无论是心还是能力气息,纯正自然,对她一直默默的帮助,梦兽,为何他是梦兽呢。
千魅漓看着公玉寒雪眼眸里对他的怜惜之光,心里微微一痛,他不要这样的目光,他只是想在她眼里看到一丝丝的在意,也足够,无论受过什么,当他遇到了公玉寒雪,觉得曾经那一切都微不足道,只要在她身边就很美好了,其实他父亲说的很对,公玉寒雪真的是极好极好的女子,他确实很喜欢很喜欢,如今他有些感激自己的父亲。
他确实是梦兽,千魅漓微微闭上眼眸,睫毛轻颤点头道“是,我是梦兽”他并未打算瞒着公玉寒雪,其实这古秘语后面还有几句话,壁画上脱落了,可他知道那后面的话,可那些他并不想告诉公玉寒雪,他只想让她真正的感受到他的真实情感,不是为了别的。
公玉寒雪看着闭目的千魅漓,轻轻抚摸他长长的睫毛,柔声道“千魅漓,是梦兽又如何,你依然比那么多人好很多”她喜欢那个优雅从容自如的千魅漓,而不是这个似乎藏满心事的千魅漓,这样的他让她只能替他叹息。
千魅漓倏然睁开眼眸,里面潋滟波光,盈盈动人,千魅漓含笑扣住公玉寒雪的头,轻柔的吻着公玉寒雪的唇瓣,温柔的一点点品尝独属她的美好,这个吻似乎不是一个吻,而只是一个感激,或者该说是表达他对她的深深爱意。
公玉寒雪并没有拒绝,反而将手放在千魅漓的脖颈上,给他安慰,给他温柔的抚慰。
长长的一吻结束后,千魅漓抚摸着公玉寒雪的发丝,轻声道“寒雪,只要在你眼中是最好的,其余的我便不在乎”别人又与他何干,他在乎的唯有公玉寒雪一人而已,从很久很久之前,他生命里唯有她一人而已。
公玉寒雪听着千魅漓霸道而又动人的话,轻轻一笑,千魅漓有时温柔,有时体贴,有的时候又充满霸气,可她喜欢这样的霸气,公玉寒雪点了点头道“嗯,你是最好的”其实她心中还有疑问,可她不想多问,怕让千魅漓想起不愉快的经历,所以还是以后找机会再问吧。
千年一梦,梦生一兽,公玉寒雪靠在千魅漓的肩膀处,脑海里不断回荡这几句话,想起曾经问过千魅漓有没有娶亲的事情,他告诉她说,在他很久很久之前,他的父亲便给他定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他要坚持的唯一,而且很久很久之前,他都是闻着独属那人的气息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