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边倒着酒一边小心的试探着,“娇啊,你这次给村里建希望小学,打算投资多少啊。”
我知道老奸巨猾心里怎么想的,笑笑,“就是按标准的捐款希望小学的资金投资的,怎么村长也有兴趣。”说着我四处看看,“村长这两年过的不错啊,难道也想造福村里建一个小学。”
村长忙摆手,“不敢不敢,我这水平的还等着扶贫呢,哪能和娇爷比,说笑了说笑了。我就是想着,你也不能总在村里,这下面干活的人都是黑心的,保不齐贪了去,小学建得偷工减料。
所以啊,我想着,我怎么也是一村之长,要不然资金我来监管,看着这些干活的施工时时给您汇报。”
我盯着村长那眯起来的小眼睛,这话也好意思说出来,我心里一阵恶心,嘴上却是笑着,“好啊。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云聪。
后者心领神会的,擦擦嘴上的油,“村长这话就客气了,我们这慈善机构刚建起来,很多方面不健全,这个村子也是第一批被捐赠的村子,村长想帮忙自然是好事啊,只不过啊。”
云聪转转眼睛,“这人心隔肚皮,也是现在外面新闻满天飞,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我看村长也不是那种孩子上学的钱都贪的吧。”
村长忙摆手,“哎呀哪能呢,我和颜娇可是街坊邻居的,咋能骗自己人,我也没这个胆子啊,都是给村里造福,有人来捐款我自己高兴地什么似的,聪少就放心交给我。”
看游戏,村长已经异想天开的在那说个没完。
“我倒是觉得村长是信得过的人,又是娇爷的同乡,可是吧,村长不知道,这个慈善机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虽然我占最大股份,但我刚接手,股东大会上本来就不服众,实话和你说了吧。”
云聪装作喝多了推心置腹的样子,“我亲自下乡也是为了平息那些投资人的微词,他们觉得我太年轻,不然我到这边来遭罪干嘛。”
我接过云聪的话头,看了一眼一直看着我的村长儿子,在下面拍拍云聪,接着说道,“不然这样吧,村长要不然您交点抵押金,我们也好把资金转过来,工程结束再退给您。
其实您就是一个工程委托人,帮我们接了这个工程,不然那我们还要再雇人,不如钱就给自己人赚了,到时候还有一笔佣金给您,也别叫您白忙了不是。”
村长眼睛都亮了,“那敢情好。”
只是还没等再说什么,一边上的大梁却是皱眉打断,“爸,这事有些仓促吧。”
我没再开口而是笑着喝酒。末了故意在大梁面前和云聪使眼色。
村长一时也没有应下来,也觉得我们可疑。
索性找了个借口叫了儿子去后厨了。
云聪在下面压低声音给我,“你想干什么啊?”
我转转眼睛,“这个大梁我最了解,要说在城里混吃混喝我信,要是说他在城里和人开公司这事,我可不信。”
“你觉得他有问题。”
“最起码没有看着那么简单。”
云聪挑着眉。
可就在这时,栅栏外的村民有点骚动,我循声看过去,只看村民露出一脸厌恶,“还有脸过来?”
“哎呀这种在城里做过那行的女人,女表子说话能信吗。”
“对啊,对啊,她爹没准都不是病了,是来骗村里人给钱捐款呢。”
我皱眉抬头望去,一个熟悉的面孔,只是没有当初看到的那么意气风发春光满面,此时姚玛丽穿着一件碎花衬衫,没化妆,头发有些仓促的扎着,眼圈深陷,眼睛却带着泪花,“乡亲们,帮我求求村长,我爹快不行了。
乡亲们,我之前回来也给了你们不少好处,这次就帮帮我,我爹现在治病需要钱。”
任姚玛丽的苦苦哀求却换来村民的一脸嫌弃和鄙夷。
交头接耳,“听是在城里干那个的,不知道身上有没有病,上次回来还说自己开美容院的挣了大钱,结果都是骗人的。”
姚玛丽张着眼睛无措的看着众乡亲,“我承认我说过我黄花,可是我没当过ji女,是村长儿子造谣的,他恨着我呢,他造谣的。”
“哎呀别说了,人家说你勾引人呢。心在真是失心疯了到处咬人。”
“就是,都做了那种女人怎么可能说真话,到处勾引人,我看大梁媳妇离婚就是因为这女人勾引的。”
“就是。”
姚玛丽站在一群人中,眼神呆滞。
姚玛丽何时混的这么惨了,就算是我不让她骗人;,可是也不会造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