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俯身将那衣服叠得厚些,伸手想扶她:“来。”
慕云知脸上红晕更浓几分,没让他碰,这次小心翼坐下。
“你呢?你不坐?”她虽然生气,还是将屁股挪了挪,留一些给他。
闻谦淡笑着看她。
她立即凶巴巴:“看什么看,我可不会原谅你。”
“嗯,知道。”清俊高大的男人缓慢低俯下身来蹲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的手指握住她脚踝,似乎是想脱她的鞋子,“回昭城后,任凭小姐发落,只除了让我离开。”
慕云知轻蔑的哼一声,难不成她要惩罚他还得听听他的意见?
她的短靴已经被闻谦脱下来,一阵冷意覆在皮肤上,嫩白的脚被男人握在宽大的掌中。
“你做什么?”
沉稳内敛的男人半跪在她跟前,温热的指尖轻抚她脚趾上的肌肤,指腹停在她被鞋子磨破皮的脚趾周围:“怎么不说?”
再怎么光天化日,一个姑娘的脚被个男人握在手里,那羞耻程度也是不小的。
慕云知面颊绯红,突然用脚乱蹬,意图挣开他的手,倒被闻谦扣住脚踝:“云知。”
她被这两个字唤得回神,看向他眼睛,男人眸色沉沉,“别动。”
慕云知被看得有些心虚,心想不就是一点小伤嘛,他至于这么严肃吗?
怂归怂,但也不忘发挥自己一贯的娇纵:“你放开,我是你能碰的吗?”
他没说话,拿出随手携带的丝帕替她包扎在磨破的脚上,垂眸重新帮她穿上鞋子。
“不舒服不要憋在心里。”
“谁憋了,我是不想耽误大家。”
“云知。”忽然这么唤了一声,他抬眸,定定看着她。
慕云知心似乎漏跳一拍,突然有些坐立不安,本想怒斥他不规矩,怎么能不称呼她为小姐,直接就叫名字,可他低声唤她名字时,每次都能让她心乱。
似乎这两个字不止是平平无常的两个字而已,带着滚烫的温度,像他眼神那般落在她身上,灼得她视线飘忽,有些不敢放在他脸上。
慕云知看山看草,就是不看他:“干嘛?”
“既然问了我和杨开的关系,为什么不继续问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嗓音很哑,低低沉沉的,隐约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