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冥河心中忽然一动。
“这血海之中,除了本座,好像还有个地府啊。
不对!
地府的后土早与三清没了瓜葛,太乙不可能这般冒昧去招惹她。
至于地府之中有机缘,那更不可能。
若有机缘早被后土纳入囊中,又岂会给他太乙?
如此说来,还是本座的可能性最大。”
纠结许久,冥河一拍大腿,叹息道“嗨!
这都什么事?
本座居然被一小辈,给逼得进退两难!
罢了!
且看他来血海之后有何动作,到时再做打算不迟。
真要动手,本座想走,他太乙还拦不住。
就算事有不济,三清真要动手,本座还能拉他们垫背。
就算伤不了他们,本座还伤不了血海吗?
我冥河一生,全靠‘谨慎’二字。
万不可太乙意图不明,便直接离去。
如此行事,太伤本座名声。
且先等着,看他太乙究竟有何说法?”
想罢,冥河便面色阴郁的看着血海上空。
冥河能有这番举动,却是再正常不过。
细思起来,他冥河自然不是啥正经人。
毕竟,正经人谁会定居,血海这种破地方?
既然他冥河不是正经人,而太乙这位圣人门下,偏偏又是正经人。
一个正经的,来寻不正经的,这能有啥好事?
除他冥河这个魔卫道,或许太乙不够格。
但是太乙背后的,可就有资格了。
而且太乙背后的,偏偏他冥河还打不过。
甚至连生死都难预料。
谁摊上这种事情能不慌?
当年鲲鹏被太乙和帝俊烧烤的经历,他冥河可不想经历一次。
就算对方是圣人,也不能让他冥河屈服。
在冥河心烦意乱的等待之中,太乙总算抵达了血海。
站在血海之上,看着海面上,随着血浪起伏不定的亡魂,太乙不禁暗自皱眉。
这地方当真是凶恶至极。
只是有那位冥河老祖在,贫道暂时还动不得这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