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俩从小到大打过无数次架,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谦让和留情,甚至有不少回打到见红才停手。
这次佘蛇没有立刻还手,只是捂着被打疼的颧骨皱了皱眉,还没说话,余鱼另一拳很快又跟了跟上。这一回佘蛇没有再手下留情,一脚将他踢开,扑上去与他缠斗起来。
十几分钟后,鼻青脸肿的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背靠背跌坐在地上。
余鱼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了包烟,递给佘蛇一根。佘蛇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先为自己点上,又去给余鱼点火。
两人肩靠着肩,后脑顶着后脑,亲密无间,仿佛方才大打出手的另有其人一般。
余鱼深深吸了口烟,形容颓丧的像一只斗败的公鸡:&ldo;老佘,你能跟我说实话吗?&rdo;
佘蛇反问:&ldo;说什么?&rdo;
余鱼苦笑:&ldo;老佘……我知道感情是要讲忠诚的,我以前……挺混账的,可你一直显得不介意,我就……我承认我管不住自己,可我能改。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do;
佘蛇沉默了很久,直到手里的烟快燃到烟屁股了,他才开口:&ldo;我在乎你。我可以跟你过一辈子,但是这种关系太危险。&rdo;爱情太过激烈也太过霸道,它不容许背叛,不容许共享,不容许的东西有太多。
余鱼颓丧地低下头,捂着脸苦笑:明明是自己先动了心,却非要说对方爱自己。这个谎言没能骗过别人,却险些真的将自己骗了。可惜,谎言就是谎言,总是要醒的。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深吸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ldo;老佘,跟我赌一把吧。&rdo;
佘蛇不明所以地仰头看他。
余鱼说:&ldo;你看咱是怕危险的人么?没有危险,创造危险也要上。反正我这一辈子肯定是跟着你混了,我跟你赌,我赌做爱人也能一辈子。敢不敢赌赌看?要是挺不下去,我这辈子……这辈子摸到的宝贝都归你了!&rdo;
佘蛇平静地看着他,许久后终于泛起一丝笑意:&ldo;好。&rdo;
乔瑜回到上海后,整个人无精打采,好像丢了魂魄一般。
苏颐因为南宫狗剩的事对他心怀愧疚,看不下他这样的精神状态,终有一天,强硬地为他定下一个时间,让苏维和他聊聊。
乔瑜和苏维是在一家咖啡店中见面的。
苏维进入咖啡店的时候乔瑜已经坐在那里,看到他进来,一脸局促。苏维走上前,落落大方地和他握手:&ldo;乔先生你好。&rdo;
乔瑜唯唯诺诺地应道:&ldo;苏、苏先生,你好。&rdo;
苏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礼貌地微笑:&ldo;你不必紧张,你的一切都很正常,而我也不须为你做什么治疗,所以我约你在这里见面,仅是朋友之间的约会。你是小颐的朋友,我们也是朋友,我只是和你聊聊,如果有幸的话,或许能给你什么启示。&rdo;
乔瑜局促地说:&ldo;好、好……谢谢你。&rdo;
两人聊了一会儿,乔瑜的表情逐渐变得心事重重,仿佛想说什么,但又一直没开口。苏维看在眼中,也不问,只是继续和他谈话。
又过了许久,乔瑜不好意思地说:&ldo;抱歉,我能去上个厕所吗?&rdo;
苏维抬了抬手:&ldo;当然可以。&rdo;
一个小时多后,谈话结束。
两人并肩走出咖啡店,苏维坐上了一辆黑色凯美瑞的驾驶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ldo;我送你。&rdo;
乔瑜知道他一定还有话跟自己说,连忙上了车。
苏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ldo;乔瑜‐‐作为朋友,我想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你可以放松点坐,怎么舒服就怎么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