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湖匪!秦兄弟怎么会得罪了他们?”刚刚从慌乱逃跑中缓过劲来的乔襄文也是一连串的问题!
“此事说来话长,现在还是先逃出去再说!”秦刚冷静地说道。
“他们人多,我们虽然冲不出去。但好在有这间屋子,所以我们只要躲在里面,有我守在门口,谅他们也没有办法冲进来。”陈武安慰几人。
秦刚也点头分析道:“那就好,湖匪来城里附近,是不敢多呆时间的。再稍微晚些时候,这附近一定会有人过来,只要消息能够传出去,我们就不怕了。”
于是,屋里的人暂时松了一口气。
屋外的人见过陈武的身手,又有第一个被敲晕的例子在那里,果然不见再有人敢往大门里冲的情况。
又等了一会儿,便听到外面的这些人好像在来回地搬一些东西,陈武便小心地向外面张望了一下。
“不好!他们是想放火!”
的确,攻不进屋子里,在外面放火是一个必定有效的方法。
随即,外面又传来大眼鸡的声音:“秦刚,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自己走出来,我大眼鸡保证不为难其他人。要是不出来的话,我就一把火把你们统统烧死。”
秦刚听了后,便一下子站起了身。
胡衍大惊道:“大哥你不能出去!”
秦刚摆摆手,轻身问陈武:“陈兄你估计一个人冲出去,有没有把握?”
“小官人,在下奉命保护你……”
“不是,你听我说,我们如果都呆在里面,外面一旦放火,最后我们就都没希望了。但是,以陈兄你的身手,只要能够冲出去的话,我们几个在屋子里也能继续多守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只要你能回到街上,就直接去喊动北窑庄这边的保甲,湖匪是不敢在这里与保甲直接对抗的。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是可以脱困了吗?”
陈武一想,觉得可行。
于是,秦刚便一边脱下外衣换给陈武,一边大声和屋外的人拖时间:“大眼鸡,你也是江湖人士,可得说话算话!我要是出来跟你走的话,你可得放过其他三个人。”
大眼鸡一喜,赶紧回话道:“你放心,你出来,我不放火,带了你就走,不会为难其他人。”
这时陈武换好了秦刚的衣服,又将门闩棍交给了秦刚,要回了一把匕首藏在袖子里。
秦刚躲在门后大声喊:“那我可就出来了啊!你们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然后,换上了秦刚衣服的陈武便低着头,用手抱着胸,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慢慢走出门外。
远远的也看不清脸,所以光凭穿着的衣服,屋外的湖匪自然不会看得出破绽。
大眼鸡一挥手,便有两个人上前准备拿住他。
正待两人不以为然地走近身边时,冷不防陈武就突然出手了,匕首上下翻飞,两三下就将两人扎倒,便迅速向外冲去,再闪过临时围堵上来的再几人,一下子就冲进了树林,一会儿便传出了他大声的呼叫:
“湖匪打劫!湖匪打劫!快报官府!快报保正!集合保甲……”
此时是元佑八年,虽然王安石当年的诸多新法差不多都被保守派们废止得差不多了,好在保甲法在许多地方,通过了改名、调整以及修改后,还是保留了不少实质内容。
例如北窑庄这里的城外居民区,大约住了七八十户人家,平时抽有青壮,备有些刀棍器械,保正就是王麻子,偶尔也会拉出来操练操练,并订有保规,有事鸣锣,保甲都必须操械集合。
陈武之所以同意秦刚提出的这个方案,是因为他大致算了一下,只要能够成功跑到街上,叫来了保正,凭他的军府腰牌,短时间召集几十个保甲再杀回来是完全可行的。
大眼鸡等人,原先看到秦刚愿意出来束手就擒,便放松了警惕,还在想着这样一下只要顺利地将人骗到手里,带回到船上,接下来也就随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哪曾想出来的人却是冒充的陈武,一瞬间又被扎伤了两个人,其它人根本就没有防备,被他一下子逃脱了去搬救兵。
想到北窑庄的保甲马上就会被惊动,而且这里离城门不远,再一耽搁,说不准还会有厢军赶来。大眼鸡气坏败急地叫道:“秦刚还在屋里,里面没有能打的练家子了,赶紧冲进去抓人!”
立刻就有一个手下挥着刀往大门里冲。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远远的那人的身影就已经照进了屋内。秦刚长持长棍躲在门后,心里紧张地呯呯乱跳。
一低头,便看见了那个影子迅速地逼近,立刻便迅速大致判断出了对方进来的时机,使出全身力气,抡起门闩棍挥出去。
“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