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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如果在一开始就没有背上那么多东西，就算最后摔倒了，也不会有过多的损失。&rdo;张海客放下茶杯，&ldo;不过你现在应该听不进去了。&rdo;

&ldo;你现在不该说这种话。&rdo;吴邪面无表情地一针见血，&ldo;你们等了那么久，才终于等到一只不管不顾撒腿往前跑的出头鸟。&rdo;

&ldo;你那天听到了?我以为你睡着了。&rdo;张海客微窘。

&ldo;我没想到香港的安眠药质量这么差。&rdo;

&ldo;买的是大陆货谢谢。&rdo;

&ldo;说起来，我点的那顿早餐里咖啡加了多少牛奶?&rdo;吴邪把咖啡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ldo;好吧是我加的，买的便利超市的牛奶。&rdo;

吴邪继续盯着他看。

张海客投降：&ldo;核桃味的。&rdo;

&ldo;我非常感谢你们人性化地考虑到了我的睡眠情况。&rdo;吴邪收回目光，&ldo;但很遗憾，我本人目前还找不到什么有效的法子。&rdo;

&ldo;我们只是怕你到时候会突然晕倒，然后把烂摊子全都交给我们收拾。不过我还是挺欣赏你这种有着疯狂神……艺术家气息的风格，解放肉体，解放精神，自由万岁。&rdo;

&ldo;我发现你之前特别喜欢嘲讽我，现在就特别喜欢拍马屁。所以说我现在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rdo;

张海客耸耸肩，&ldo;我不怕把话说穿‐‐互相利用才能获得最大利益。队伍现在就住在机场附近，我们最多再休整三日，就该出发了。&rdo;

吴邪继续用那个姿势站了起来，这次张海客默默地别过脸。

吴邪走到门口，掀起门帘，雪粒被寒气吹了进来。&rdo;跟你说话太费劲了，我要去找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开导一下。&rdo;

张海客正色道：&ldo;在等你的这几天里，我已经打探过了，这座寺庙没什么可挖的了。&rdo;

&ldo;不，我只是去确认一件事情。&rdo;一句低语很快消散在满屋火光里。

这座寺庙立于雪山之中，有种肃穆的美和庄严。建筑上红与金的搭配随处可见，意外地呈现出一种沉稳和神圣的感觉。

雪停了。吴邪走在屋檐下，头上有几只山鹑拍打着翅膀离开。对面墙头的积雪簌簌落下，吴邪一眼看过去，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然而他知道，那里一定藏着几双眼睛。

屋内藏香浮动。老喇嘛说：&ldo;缘起缘灭，存乎一念。&rdo;

对面的人翻着笔记，似乎没有听见。这是最杂乱的一本笔记，也是最关键的一本。尽管笔记主人的经历已经被其他人整理过了，最初的这个版本仍然显得至关重要。

要不是被收藏得非常隐蔽，它现在可能已经在他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