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是以为纪司南问她上午在会议室讲课时发生的冲突,刚想随意糊弄过去,结果出乎她意料,纪司南让她晚上六点来他家别墅一趟,有东西给她。
叶茯苓第一反应是——不会又来一块小天才电话手表吧。
她自从和纪司南换回来后,就再没回过别墅,此时再来到这个地方,感觉又陌生又熟悉。叶茯苓用密码打开门锁,没看到纪司南。
她喊了一声,从书房里传来了纪司南的声音:“我在这。”
叶茯苓走过去,发现纪司南正在拿一块手绢仔细擦着酒柜上摆着的各种各样的麦当劳小玩具。
“听说你上午和人辩论起来了。”纪司南将擦好的小玩具放回原位。
“都传到你耳朵里了?”
“嗯。”纪司南好奇地望向叶茯苓:“传得挺神奇的,都说你是业界良心。你真能记得一年前的都做过什么视频?”
“哈,就连纪总都信了。”叶茯苓从一旁的茶座上坐下:“怎么可能啊。我就骗他们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只要我说得足够快,就没人能揭穿我。又没有人会录像,没有人能无聊到记下来去比对,只要我足够自信别人就会信。”
纪司南:“?”
他走到叶茯苓旁边,看她翘着脚笑得像只狐狸,再次问道:“那你第三十个故意没说也肯定不是像他们说得一样宽宏大度了,这四个字就跟你不沾边。”
“纪总懂我的。”叶茯苓挑眉:“这就是基本茶艺啊。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我换个说法你就懂了。”
她捏着嗓子:“虽然姐姐做错了,但我不怪姐姐,哥哥也不要怪姐姐。”
纪司南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哑着嗓子说道:“你再来一次。”
“再来什么?”
“就再喊一次哥哥,我想听这个。”纪司南理直气壮,东西也不擦了,就直愣愣看着她。
“你别想,这是另外的价钱。”叶茯苓无情拒绝了他:“你叫我来就是问这个?”
“不是,就是突然想到了。下午的时候,听王哲说了这件事,我就让王哲查了查他的直播回放。这人说话没有什么底线,王哲说他有几次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东西,涉及到军政,按照合同里特殊情况可以解除合约的条例,我让他走人了。”
“哈?”叶茯苓没想到纪司南做事如此果断。你要说他不掺私心,也不尽然;你要说他全是私心,他还总能给你找出合适的理由。
“不说这个,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忙。邵悠至姐姐结婚,明天邀我过去,和我一起吧?”纪司南怕她不答应,补充道:“没有女伴太尴尬了,会被认识的长辈询问。”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我去给你拿明天的裙子,你试试合不合身!”
纪司南好像怕她下一秒就说出拒绝的话,忙去拿衣服了。叶茯苓见他走了,站起身背着手,想好好看看架子上摆着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