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皇后晕了,心中一丝波澜也无,乌拉那拉氏,终究令他失望过太多次了,他挥了挥手,对小海子说道:“找人把皇后送回景仁宫,宣个太医过去。”
见皇后晕了,哈巴也很想晕一晕,这下他的靠山没了,为他求情的人晕了,忍不住的,他一嗓子就嚎了出来:“姑母!”
这动静闹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后要驾鹤西去了呢。
皇上揉了揉脑壳,懒得看他那张蠢脸,只对译垚说道:“梁廷桂,抄家问斩,哈巴,看在皇后的体面上,乌拉那拉氏家族,只他一人发配肯木毕齐尔。译垚,这两件事,你即刻去办。”
“是,臣领旨。”
译垚手一挥,有侍卫上前将这下真的晕了过去的哈巴架了出去,又送回了刑部大牢,待明日与其他罪犯一起上路。
等皇后醒来得知此事时,一切都晚了,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便是还没下圣旨,她去老佛爷那儿求,去老佛爷那儿跪,老佛爷也不会帮她,反而会敲打她一通:
其一,后宫不得干政;
其二,这样的蛀虫这样的下场,该;
其三,皇上没有连坐皇后的父亲,便已是网开一面,做人不要太贪了,会失去福气的。
所以皇后晕倒了,对她来讲反而是件阴差阳错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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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府,晚膳后,福尔溪正在教塞娅下五子棋。
此时,夏欢跑来了,她兴奋的说道:“格格,北街的梁大人被抄家了,好多人围着看呢!”
闻言,福尔溪立即把棋子一丢,人就站了起来,拉着塞娅就走,边走边问:“塞娅,有热闹可看,去不去?”
“去啊!”塞娅随着她的步子走,“快走快走,去晚了热闹就没了。”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梁府。
梁府门口有官兵把守,官兵的大拇指扣在腰间的宝剑上,各个凶悍的很。
各路吃瓜群众们聚在大门外十米处,热烈的谈论着:
“年头的时候梁大人过生日,五十大寿,那时候家里可热闹着呢,那礼金,那礼品,成箱成箱的宝贝抬进了府;呵,今天呢也热闹,却是成箱成箱的宝贝抬出了府,有意思。”
“哎呀,岂止今年,这狗官家的人,每年轮流过大寿,每年都得送生辰礼给他们,若说生财有道,非梁大人莫属,人家是发死人财,他就是发活人财,比不得啊比不得。”
“什么比不得,只要脸皮有他那么厚,伸手有他那么勤,这谁还不能发家致富啊。”
“光富有个p用,到如今,他人死了,钱没花完,他就是死了棺材盖儿压不住。”
“哈哈哈,还真是那么回来,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人能收了他,果然了吧,倒霉了吧,这一抄家,别说东西了,人也得死一些吧?”
“皇上说了,抄家问斩,这就死的多了去了,就他儿子梁冲那些小老婆就不老少呢。”
“哎,人译郡王说了,凡事被强迫的女眷,皆不受牵连,可以自由走人。”
“呀,真的吗?”
“可不真的咋地?我亲耳听到的。”
“那可太好了,我现在就去给打铁的老铁头送信,他家被抢来的闺女儿终于可以回家了!”说着,大娘费力的挤出了人群。
“这样都可以?这译郡王好啊!我老头子佩服他!”
福尔溪也道:“这个好,别说什么出嫁从夫,夫去找死难道妻妾也要跟着他去找死吗?就该让他黄泉路上一个人走。”
“对对对,尤其是那个梁冲,我咒他三生三世都娶不到夫人,让他抢人家女儿。”
“塞娅,你看那个箱子,怎么这么长?”
塞娅往那两个抬箱子的官差看了过去,果然,那箱子比她的人还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