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溪立即推开译垚弹跳了起来,笑道:“哈,哈哈,阿玛,您也来赏月啊,今晚月色真不错呢,一轮弯月像镰刀,哈,特别的像,一模一样。”
福伦冷哼道:“像吗?说得好像你见过镰刀似的。”
尔溪摸摸鼻子,她还真的见过呢,初中学农时看到过。
译垚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岳。。。。。。”
“哎,别喊那么早,还有四个多月呢。”福伦不满,打断他道。
译垚再拱手道:“伯。。。。。。”
“哎,别叫伯父,别乱攀亲戚。”
译垚又拱手道:“福。。。。。。”
“等下,别叫福大人,现在不是上值的时候。”
哎哟,我这个傲娇爹呦。尔溪撑着栏杆,一个跃起,人便下了亭子,她几下子就跳到了福伦的面前,搂住了他的胳膊,撒娇道:“阿玛,您来赏月怎么不和额娘一起来啊,这里的夜景不错,我去帮您把额娘叫来哈。”
尔溪说着,便朝译垚挥了挥手,意即,快跑。
译垚看着老丈人那越来越黑的脸,压下上翘的嘴角,也走出了亭子,朝老丈人行了一礼道:“伯父可否赏脸,与译垚说几句话?”
福伦不理译垚,却是看向了尔溪道:“还不快走,我们男人家讲话,你个姑娘老是待在这儿做什么?”
尔溪看向译垚,译垚轻笑,点点头。
尔溪摊摊好,好吧,她走。
看着这丫头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福伦心里一阵梗塞。
看看走远的姑娘,再看看恭敬的站在这里的译垚,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三步两步的上了亭子,在桌边坐了下来。
译垚见此,也跟着上去站在了一边。
见他如此会装,福伦气道:“怎么?我罚你站了?坐下。”
“是,伯父。”译垚恭敬的坐下。
“有话快说。”福伦敲了敲了桌子,显得十分的不耐。他也是无奈,这家伙竟然是他亲闺女领进门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伯父请稍等。”译垚起身,一跃而起,将挂在亭外的一盏纱灯取了下来,放到了桌上。
福伦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摸不清他这是要做什么。
译垚放下灯后并未落座,而是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来,放到了老丈人的面前,说道:“伯父,我对溪溪是真心的,请伯父放心。”
福伦看了一眼译垚,拿起文书来,打开看了起来,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份落了官府印鉴的契书。
这官府印鉴一落,这日后想赖也赖不掉。
福伦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做到了如此地步,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将文书叠叠好,收到了怀中,默默地站了起来,向亭外走去。
译垚拱手,恭敬的说了一声:“伯父慢走。”
福伦脚步未停,说道:“明日来府中用膳。”
果然,成了,译垚内心哦吼吼,表面假正经道:“是,译垚谨遵伯父之命。”
嘁,这小子,这招以退为进真是使的漂亮,福伦拍拍胸口,哼唧唧的回主院去了。
回去之前还不忘交待道:“夜已深,赶紧回府去。”
译垚看看天色,月才刚刚爬上来,哪里晚了?
不过,老泰山的意思他明白,回便回吧,好在刚才见过了。
这边福伦回到主院时,如伊看到他,颇为惊讶的问道:“老爷,你不是去逮人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想通了,半路回来了啊?”
福伦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递到了如伊的手上道:“夫人,将这个收好喽,若是用不上最好,若是用上了,老子让他蜕层皮。”
如伊狐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嗬,居然是一份契书。
看第一遍时,她甚是惊讶,可看第二遍时,又觉得很是感动。
这么重要的东西,老爷说的对,是要好好的收好的。
福伦往桌边一坐,又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