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同学小声的跟朋友说道:“我感觉——”
她朋友也说道:“我也感觉——”
“感觉闻到了一股百合香。”
“我感觉和你感觉感觉的一样。”
黎玥没有力气去管这些东西了,沈归俞刚要开始讲,看见龙韵去把后门关上了后,独自一个人坐到了最前面。
他又直勾勾的看着后面那个唯一一个戴着口罩的身影。
为什么来都来了,不坐近一点。
他失落之间,黎玥被他那个带着期盼又有复杂的失望的眼睛盯的浑身不舒服,只好举起手腕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龙韵小声的在台下面说道:“开始呀,别看了小帅哥——”
沈归俞再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后,就拿起话筒开始讲。
他的课题对这些大学生来讲都已经不是什么感兴趣的话题,课件又做的十分古板,连背景都是默认的白色。
通篇下来,虽然没有语病语义上的错误,但是——
很尴尬的问题来了,讲到最后,居然还剩下了二十分钟。
龙韵自闭的捂住了眼睛,这孩子也太过——死脑筋了吧
三十分钟下来,别说视频,连一张彩色的图片都没有。
她都被讲的打瞌睡了。
这二十分钟,沈归俞拿着话筒又陷入了一片沼泽般的尴尬。
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去填补他这一大段的空白。
“自由——自由学习……”
但是对于大学生的自由学习无异于自由玩手机,自由睡觉。
他拿着话筒,眼睛又看向了坐在后排的女人。
十几米的距离外的她像是对帮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玩了一下手机,又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他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他的手机里也没有任何她发过来救场的信息。
这时,龙韵走上来了。
“刚才周围同学讲的话题其实师姐我也深有感触的哈——”
沈归俞愣愣的把话筒递给她,在一边耐心听她说话的同时,看了一眼后排,她已经枕在桌面上趴下来了。
“刚才这位同学讲到了接下来我们即将要面临的就业问题,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龙韵在讲自己的经历,时不时会找点机会让他也说上几句。
一番拓展后,二十分钟才过去了。
沈归俞低着头,走到龙韵的面前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师姐。
龙韵把头发掠到耳后,笑道:“你要谢的还不止我一个师姐喔——”
她看着青年那青涩又懵懂的眼睛看向后排,欣慰的笑的更深:“是她让我来的。”
沈归俞拿着课本要走过去的时候,龙韵在他身后最后添了一嘴。
“她在发高烧,一开始不愿意去医院的,在医院里待了一天,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死活要拔了针头开到C大。”她看着那依旧累的趴桌子上的身影:“同学,你还不能懂么?”
他泪意汹涌,步子有些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