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大的小的那几日胃口都不好,情绪低落。
只是凌家的情况在那儿摆着,凌然不得不去,哪怕再担心再不舍也没法,而白子谦不一样,他上面有爹娘罩着,可以安稳无忧的过一生。
温和有礼的贵公子,别说他去北都大家舍不得,就是离开山水村回家大家也舍不得。
“子谦这几日也会离开。”
胡母只觉得天空响起炸雷,炸的她懵懵的。
她不可置信的问:“不是白满善去北都么?子谦又不需要去,他离开做什么?”
胡父原本还在夹远处的菜吃,想着别浪费,听到白子谦离开的话语,筷子顿住,惊愕的朝女婿看去。
大江去北都他和媳妇观念不同,觉得那是建功立业去了!男娃娃嘛,不外出闯荡立一番功业庇护姐姐妹妹们,总不能让没法外出行走的女娃娃们出去闯荡吧。
有且只能他们顶起来。
可白子谦怎么也要离开了?
“运送土豆去北都,商船码头以及路线只有白大哥熟悉,他必须去,而他之前准备带商队南下给白家的铺子送货,如今他去不成了,若是等他回来的话,最少也是三个月后的事,货不等人,所以子谦负责带商队南下送货。”范进对着岳父岳母讲解。
胡母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那湖玉呢?”
“也一起去,以往她婆母总拘着她在后宅,不喜她外出,经此一事后看开了,反而喜欢她的身手利落,也不拦着她外出;
所以她准备跟白子谦一起南下,一来可以保护子谦,二来也是出去见见外面的世面。”
胡父胡母叹了口气,都是重要的事,都时间不等人,必须要去。
原本文华大河丁和礼去了江南,饭桌上空了好几个位子,幸而白满善和李湖玉补上了,加上这个月药材坊改为牙刷工坊,凌然也回来了,以往的热闹回来了。
想不到突然之间,凌然来去匆匆不说,白满善李湖玉要走,大河和子谦也要走。
习惯了一大桌子人吃饭,一下子少了有股子失落。
范进不知道该怎么劝两位长辈,陪着坐了一会,听到外面响起车轱辘声,方才起身出了饭厅。
院子外,凌然等人已经拉了近四十辆板车回来。
麻袋是早就有的,五十个汉子手脚麻利的给土豆装袋,装好一袋就用麻绳紧紧绑住,放在板车上,只等待会出发时套上车套。
白满善要领路,今夜必不可少要跟着去,他走到水清面前询问:“我明早不回来,先去南宁府把你的土地买好;
对了,南宁府灾民亦不少,要不要我挑些老实可靠的一并买了?一来你那土地耕地总归需要人,二来也能帮一帮那些灾民。
土豆下一季的又能种上了,你这些土豆运过去正好留一些下来做种。”
水清晚饭的时间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白满善是去办大事和正事,哪能这个节骨眼上拜托他跑腿替自己买地?
如今他主动提出来,连带下人都想好了,立即问道:“你时间上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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