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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后一周,这门课成绩就出来了。
陈瑞并没有拿第一,那几个火力全开的川渝妹子拿到了满绩,一人一脚,把他死死地踩在了下面。
这个风波过去后,陈瑞越发不合群。
所有班级活动,只要没有老师在场,他统统都不参加。
偶尔在路上遇到,他看我的眼神,阴鸷又仇恨。
我保持着一贯无视的作风,毕竟我眼下忙着比赛,没工夫搭理他的内心戏。
我高中学的是理科,大学才读的经管。
一看到有机器人比赛,我就感觉回到了老本行,立刻报名了。
一起的还有我室友,以及隔壁机械学院和信息学院的两个同学。
当队长需要处理很多麻烦事,填表、填系统。
他们仨都属于技术流,对这些琐事一个头两个大,拒绝了我抓阄的提议,强行让我当了队长。
和他们一起在实验室里搭电路、写程序,完全可以忽略那点微不足道的烦心事。
有次我们深夜从实验室里出来,过十字路口的时候遇见了陈瑞。
陈瑞照常瞪了我一眼,用那种吃人的眼神。
我自己倒没觉得怎么样,机械学院的那哥们儿(就叫他王机械吧)是个东北人,立刻停下了脚步。
「你瞅啥呢?说的就是你!」
我吓一跳,生怕他冲上去打陈瑞。
连忙说:「王哥,王哥,没事,他是我们班同学。」
然后小小声:「他脑子有点不正常。」
我室友很贴心地附和:「对的,父母也总不让治,挺可怜的。」
王机械和李信息同情地看了一眼陈瑞,送我们到了寝室楼下后,还感慨:「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妈?亲儿子都脑瘫了,也不让治?」
陈瑞有没有脑瘫我不知道,史导确实挺脑瘫的。
我们的项目一路过关斩将进了国赛,也就是总决赛。
这样一来,即便国赛里没有拿到名次,我们也有省赛的一等奖保底了。
不知史导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某天把我喊去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了一长串。
主题思想就一个:要求往团队里加人。
我问:「要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