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没找到她,所以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他要是没走就好了,刚才她听到的话,或许对他正在查的案子有帮助。
陈凉有些丧气地上去收拾,他喝剩的酒杯底下压着一张钱,是足够付清酒钱的数目。
她在酒吧大厅里看来看去,没有看到那身熟悉的白衬衫,&ldo;说好我请的……&rdo;
吧台那边,消失了半天的江平野忽然出现,摆着一张臭脸。
眼睛盯着陈凉的方向,&ldo;那个男的走了?走就走了,陈凉还傻在那里干什么?&rdo;
雷子吓了一跳,&ldo;野哥,你刚才哪去了忽然冒出来?&rdo;
&ldo;没去哪,就在后面仓库。&rdo;
&ldo;仓库?&rdo;
雷子一脸狐疑,&ldo;那陈凉刚才去后面找你怎么没找到?&rdo;
江平野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蹙,&ldo;她去找我了?什么时候?&rdo;
&ldo;就刚才。去了很久呢,回来说没找到。&rdo;
……
晚上回到学校,陈凉还在想酒吧里的事。
江平野说的&ldo;脏东西&rdo;,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一路心不在焉地回到寝室,往常伸手一推就能打开的寝室门,今天怎么推都打不开。
寝室是那种古老的木门,外面的锁可以打开,但里面不能反锁,只有一个插销晚上睡觉的时候插上。
平时门都是虚掩的,今天为什么插上了插销?
陈凉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声音。
她又敲了敲,&ldo;是我,陈凉。&rdo;
铁架床咯吱咯吱发出响声,好像有人要下床给她开门,又听到谭金鸿的气急败坏的吼声,&ldo;不许给她开!&rdo;
咯吱咯吱的声音立刻停了。
陈凉有些诧异,谭金鸿在外人面前一向很会伪装,总是装出一副身为班长大公无私的样子,今天怎么连装都不装了?
是自认为已经降服了寝室所有人,不必再伪装,还是气得忘了伪装?
陈凉从口袋掏出手机,白天她给辅导员赵萍回了最后一条消息之后,赵萍又回了她一条‐‐
&ldo;放心,老师一定会对传谣的同学进行批评教育。&rdo;
看来谭金鸿受了批评教育,才会气急败坏成这样。
这也难怪,从前邹明在的时候,谭金鸿这个班长当得顺风顺水,只有她批评别人的份,邹明从来没有批评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