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知道?你知道我爸爸的事?&rdo;
危寒树愣了愣,无声地摇头,&ldo;我的职责范围在南城,省城警方调查的事我无权过问。我只是相信,他教养出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不可能是个罪犯。&rdo;
陈凉的眼神暗了暗。
原以为危寒树知道她父亲的死因,没想到不过是安慰她的一句话。
他说的也对,就算他是刑警队的队长,职责范围也只是在南城,鞭长莫及。
她用纸巾抹掉面上的泪水,因为哭得太厉害,泪水虽然抹掉了,泪痕还在,看起来楚楚可怜。
危寒树见不得她这个样子,一会儿下车,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
那他就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他叹了一口气,亲自给陈凉擦眼泪。
修长的手托着她精致的下巴,陈凉不得不抬着脸,呆呆地看他给自己擦眼泪。
他做什么都是这样一丝不苟的板正模样,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里专注的神情充满致命吸引力。
陈凉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然后他看到,危寒树的嘴角可疑地翘了起来。
一抹红晕从陈凉的耳朵爬上脸来。
这个姿势,知道的是擦眼泪,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是接吻吧?
陈凉终于想起了矜持,笨手笨脚地往后缩,脱离了他的手。
&ldo;为什么你总说我好,你是真的觉得我好,还是可怜我,安慰我?就像刚才你和江平野说我是你女朋友,你是真心的吗?&rdo;
危寒树直勾勾地看了她好久。
她脸上的泪痕是擦干净了,眼睛还是红的,眼眶里蓄着泪水。
好像一点委屈,就能让她再流出眼泪。
他拧着眉头,一字一顿喊她,&ldo;陈凉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跟一个成年男人随便说真心不真心的,这……&rdo;
&ldo;我没有随便,是对你才会这样。&rdo;
陈凉倔强地看着他,果然眼泪又流出来了。
他很讨厌动不动就哭的女人,柔弱又矫情,这也是他过去二十六年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原因。
可要命的是,他现在见不得陈凉哭。
不是讨厌,是心疼。
那天在天台上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觉得陈凉的眼睛在发光,那么脆弱的眼神,脆弱得宁可去自杀,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发了光。
那种光芒让他的心奇异地颤抖了一下,也让他下意识比对待以往任何案件里的受害者,都更小心翼翼地对待陈凉。
她像瓷娃娃,又美又脆弱,需要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