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上挂着一件警服外套,是刚才危寒树顺手放在上面的,她接过来抱在怀中,上面还有他的温度。
保安小刘送她到十五楼,正要敲门,陈凉忙道:&ldo;不用敲了,他不在家里。&rdo;
小刘愣了愣,也是,如果危警官在家,何必让自己送她呢?
&ldo;那危警官去哪儿了?&rdo;
&ldo;他很快就回来了。&rdo;
陈凉道:&ldo;麻烦你了,谢谢你送我上来,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rdo;
小刘憨厚地笑道:&ldo;没事没事,我在这里陪你等危警官回来吧,总不能让你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里等。&rdo;
陈凉:&ldo;我知道门锁密码。&rdo;
小刘:&ldo;……&rdo;
叫你多嘴,这下好了,被喂了一嘴狗粮吧?
小刘忙不迭远离发狗粮现场,陈凉想了想,在门锁上输入圆周率的前两位数,滴滴两声,门开了。
……
危寒树打完那个电话,又去楼下的餐厅打包了一份宵夜。
那个傻姑娘大半夜来来回回,肯定没时间吃晚饭,这会儿不知道饿成什么样了。
他提着宵夜回到家,客厅的灯开着,扫了一眼没看到陈凉。
走近一看,那个傻姑娘已经累得缩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他的警服外套。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把她抱进卧室。
被放在舒服的床上,陈凉朦胧中翻了个身,全然不知她现在躺的是谁的床。
危寒树正要出去,眼角余光注意到她的腿,右腿僵硬地伸直,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定睛细看,浅蓝色的牛仔裤膝盖位置有一片暗红。
危寒树身为警察,一眼就看出那暗红的痕迹是什么,当下目光一凌,把她右腿的裤管卷到膝盖以上。
&ldo;疼。&rdo;
陈凉迷迷糊糊地叫出声,右腿膝盖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和裤子的布料粘在一起。危寒树卷起她的裤管,就像撕开她伤口一样疼。
他终于按捺不住,拍醒陈凉,&ldo;醒一醒,先别睡了。&rdo;
陈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是危寒树,又恍惚闭上,&ldo;我好困,能不能明天再说?&rdo;
刚才在车上她还有无数的话要告诉他,可现在到了家里,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危寒树难得如此不识趣,轻拍她的脸,&ldo;先别睡,告诉我你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膝盖是怎么伤的?&rdo;
陈凉半边脸埋在棉被里,瓮声瓮气的,&ldo;我到福城站打车回家的时候,那个出租车司机很奇怪,他的脸和司机资料卡上的脸不一样……&rdo;
危寒树瞬间露出惊惧的目光,用力推醒陈凉,陈凉无意识地一翻身,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