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先给职员们做了简短的鼓励的讲话,又陪着喝了两杯酒,才回到房间。
“回来了?喝了多少?一身的酒味,快去洗洗。”聂真真没看他,自顾自的把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的往衣柜里挂。
旁边的熨板已经支起,熨斗在架子上摆着。聂真真将两件白色的t恤拿出来放在熨板上,准备开工。
来这里渡假,自然不用穿的周周正正,可韩澈是那种连t恤都能穿出边边角角、有棱有角的人,她又有心哄他穿这件t恤,自然功夫要做足点。
韩澈洗完了澡出来,看她坑着头还在那里熨衣服,旁边的衣架上已经挂了一件t恤,正是那年,他们在大市场廉价买来的那件情侣t恤。
两件t恤的胸前有着鲜红的图案,拼在一起,就是颗完整的心——幼稚,却单纯直白。
当初买的时候,韩澈是很抗拒的,但此刻看她如此郑重的做这件事,心里的快乐满涨,像颗吸足了水的豆子,涨得鼓鼓的。
自身后圈住认真熨衣服的妻子,靠在她颈窝里。
“明天要穿的吗?”他明知故问,嘴角咧到耳朵根。
“嗯,我熨的很整齐,一点也看不出是廉价货,再说,你穿什么都好看。”聂真真显得有些慌乱,怕他不肯穿,还一个劲的向他补充解释。
“我穿,老婆让我穿,我怎么敢不遵命?”他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心理,他傻傻的小妻子,却一点也没察觉。
他的胡茬在她光滑的颈窝里摩擦而过,一遍一遍,迅速带起两人的体温,攀升的**应运而生。
她被他高高的凌空抱起,在空中打了个转,才被他翻过身趴在床上,头晕目眩中,男人从身后压向她,熟练而高超的技巧运用的炉火纯青,轻易的撩拨着她的身体,她在他身下紧紧握着床单,禁不住一阵阵痉挛。
他小心的覆盖着她,她性感的背紧贴著他的精实胸膛,火热的摩擦。他在她身上狂热的律动,她在他身下摇摆呻吟。
**巅峰,他发出猛兽般的吼声,她则低低的如小兽般呜咽。十指紧扣在一起,摆出不离不弃的姿势。
雨收云散,她靠在他胸口微微喘息。
“我是不是不能怀孕了?”聂真真把玩着散乱在他胸前的发丝,发梢在他的腹肌上撩拨。
韩澈的**大有再抬头之势,听她这么问,糟糕的记起,最近在她面前都忘了戴套。
“你……怎么知道的?”
“猜到的,这种事,只要多看两次,就能看明白了,你没有用套,我的身体不好,我们又是这种关系……你肯定不会让我怀孕,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不能怀孕了。”聂真真说的很平缓,好像并不在意。
“……”韩澈没有说话,只是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聂真真抬头看他,他的下颌总是有一种高傲的姿态,即使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仿佛与生俱来。
“我们的孩子没有的时候。”韩澈的胸膛微微震动,他的答案将她带回遥远的记忆里。
——他一膝盖砸下来,鲜血染红了她的身体,也染红了他眼,记忆也被拓成浓烈的红。
他那么早就知道了?想起他此后每次都坚持戴套,聂真真突然觉得心痛。
韩澈也许做了很多的错事,他蛮横不讲理,也曾给过她不少的伤害,不管她的感受,野蛮、横冲直撞,但无意间流露出温情,足够让一个女人对他一往情深,此生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