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嬛说这话,不过是想逗逗他,见他撩了衣服,真要跪,赶紧起身制止道:“爹爹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许跪。”
“那你还生我的气了吗?”
姜嬛看着他在乎的模样,微微地摇了摇头,拽住他的衣角,踮起脚尖,温柔地看着他的双眸道,“顾陵,其实别人说的我是不信的,我只相信你。”
听到她这般说,他眸光晶亮,双眼微润,唇角也微微颤动了起来。
“小嬛儿,你真好。”他低低地唤着她,把她紧紧地拥入了怀里。
姜嬛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一边轻抚着他的背,一边低声道:“可你以后不能再偷偷跑出去了,也不能不告诉我你去了哪,找不到你,我会很担心的。”
“好。那你会不会不要我?赶我走?”
“不会。”姜嬛觉得他竟问出了这样的问题,真是傻得很,踮起脚尖,在他耳旁道,“顾陵,我永远要你。”
话音刚落,他的耳朵登时红了起来,连扶在她腰后的手都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把她整个人往前一推,紧贴在了他的身上。
“顾陵。”如此没有分寸的距离让姜嬛有些慌乱,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头顶,呼吸亦渐渐重了,可他身体却紧绷着,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姜嬛想起了上一回被他抱在怀里的情景,含羞带怯地抬起水雾朦胧的眼去看他。
他俯身下来,在她的眼睛上慢慢亲吻,像想吻去她眼睛上的红肿。
而后又沿着眼泪滑落的痕迹,细细吻拭。
姜嬛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与一个男子的关系亲密到这种地步,他的人于她而言很熟悉,可他的吻于她而言却很陌生。
因为紧张和不适应,她的身子也紧绷了起来,连呼吸在这一刻似乎都停滞了。
顾陵想是感觉到了她的僵硬,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坐到了窗旁的罗汉榻上,如此一来,她便成了依偎在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让她只稍稍一抬头,便能把她的唇送到他嘴边。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格外羞涩,又扭拧,下意识地想要逃开,离他远点。
他却紧揽住了她的腰,还张着那两片惑人的唇瓣,低低地问她:“小嬛儿,我可以亲你吗?”
她羞极,又觉他问的无赖,含羞敛眉道:“你刚才不是亲过了吗?”
“那不一样,刚才亲的是眼睛。”他低磁的声音似浸染上了一层欲,魅惑又勾人。
姜嬛芳心大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被她娘知道她跟他做了什么,她娘会很生气,会打死顾陵的。
顾陵怎知她内心的纠结,见她许久不应,便当她是默认了。微倾下头,一口便噙住了她的唇。
她紧闭,抗拒,他便温柔缱绻,一点一点地击溃她的防备,直至让她彻底沦陷,主动去迎合他……
锦葵和茶樱一直守在门外,适才顾陵进去不久后,隐隐听到他和姜嬛的谈话声,她们便知顾陵已经回来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姜嬛的房间。
二人怕他们再度争吵,耳朵一直紧贴着大门,听着屋内的动静。如今,里边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声响,锦葵和茶樱皆面面相觑了起来。
二人互相使了会眼色,决意到里面好好查看,便一同推开了门,又轻手轻脚地往里边走去。
姜嬛这卧室十分宽阔,外边有茶室可待客,里边有塌有床,才是正式休息的地方。外室与内室用座月洞门式的博古架隔开,门上挂着两层帘子,一为鲛绡碧,一为慕纱白。
因姜嬛适才在休息,挽了鲛绡碧,慕纱白仍垂着。
虽有纱帘遮挡,里间瞧得并不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