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后的话,莹贵人更是带上几分急切地开口道:“莞嫔即刻就要封妃了,皇后娘娘。”
“是啊,这么年轻就封妃了,恐怕不日又是一位全贵妃了!本宫人老珠黄,将来要退位,让贤也未可知。”皇后自然明白莹贵人急在何处,也是做出一番顾影自怜的模样,刺激起了莹贵人。
果然莹贵人面色更加焦虑,皇后看到莹贵人这般模样,也是满意一笑,要想舒穆禄丰镇尽心尽力,从莹贵人这里下手,便是最简单的。
夜幕将至,碎玉轩中,甄嬛正在桌前看着书,而胤禛带着满腔疑问来到碎玉轩中。
胤禛嘴上还是关切着甄嬛,接着就拿出来舒穆禄丰镇上呈的《古香亭诗集》给甄嬛看,询问甄嬛的看法。
甄嬛边看着,还边疑惑地问及作者钱名世是谁?
胤禛倒是没有回答,只是待甄嬛看了个遍之后,随后试探地开口道:“其实这倒算不上什么好诗,你说这诗并不好,外头也很难买到,谁会特意寻来珍藏呢?”
甄嬛对此倒是一点警惕都没有,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看法:“大约是真心喜欢或者是知己好友的诗,才会寻来珍藏吧。”
甄嬛说得不以为然,而胤禛的眼神更是沉了几分,毕竟舒穆禄丰镇的话不可尽信,不过甄嬛这个甄远道亲女的话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可怜甄嬛自己将自己的父亲推入深渊,还不自知呢!
甄嬛有些疑虑地看向胤禛:“皇上怎么想起问臣妾这个?”
胤禛面上还是不以为意地回道:“朕随便一问,朕觉得这些诗曲尽谄媚,颂扬奸恶,这写诗的人也该革职,逐回原籍。”
甄嬛听罢,又是翻了翻胤禛所言的颂扬奸恶之诗,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所以也是淡然回道:“臣妾看得不仔细,只觉得诗作普通,倒也未见弘扬什么奸恶,这写诗之人歌颂的是允?,是现在所写吗?”
甄嬛此言颇有几分包庇奸恶之意,胤禛眼神更是藏起几分冷厉,接着道:“是允?还是敦亲王的时候。”
“从前敦亲王人在其位,奉承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这样的诗集一定也不少。”
甄嬛之前应对不当,胤禛虽不悦,但看着这容颜,也是最后给了甄嬛一个机会:“那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呢?”
甄嬛面上还是道:“臣妾不敢妄言。”
“你随便说,朕随便听着就是!”
甄嬛这话说得轻巧,话中更是姑息养奸的意味:“既然时过境迁,皇上又何必要追究,只将这些诗作销毁便是了。至于藏诗作之人,如果再重罚,反倒让人觉得皇上抓住此事不放,弄得人心惴惴,倒不如风流云散,也就罢了。”
此话尽显甄嬛的心意,胤禛自然也明白了甄远道父女都是一丘之貉了。如今语气深沉地开口道:“说的不错,朕再想想。好了,你将要行册封礼了,好好歇着,朕去储秀宫看看莹贵人。”
甄嬛不明就里,但还是起身恭送了胤禛。
甄嬛心中不懂,但其实胤禛从碎玉轩去了储秀宫,正是圣心转圜的意思,胤禛对甄氏一族已有疑心,甄氏一族看着花团锦簇,实则已经岌岌可危了。
而皇后算计之下,甄嬛封妃之日越近,危机也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