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姐,我也算对她不薄,待她也如亲妹妹一般,不求她如我一般,可是谁曾想她竟然倒戈相向,如此害我!”甄嬛露出几分脆弱。
沈眉庄在一旁,也是连忙安慰道:“你虽对她不薄,可是有些人不是你对她好,她便会对你好的。如今皇后势大,淳贵人又依附皇后,仅凭这一盒舒痕胶以及你的三言两语,也是很难将她治罪,但好在认清了她的真面目,以后也可防范些便好了!”
见甄嬛闷闷不乐,沈眉庄也是接着道:“你重情,才会如此伤心,但是你要记住在后宫之中,就算是亲姐妹也会反目的。”
“不错,君臣夫妻尚且如此,何况是这样所谓的姐妹。不过幸亏姐姐待我数十年如一日,有姐姐在,嬛儿便觉得安心!”甄嬛也是轻轻抚了抚沈眉庄的手。
而沈眉庄回握了握甄嬛的手,两人姐妹情谊尽在不言之中。
此时景仁宫中,皇后与方佳淳意也是聊着天。
皇后首先开口道:“刚才温太医来回过话了,说莞嫔与惠嫔胎像平稳,一切安好,胎像平稳。”
一旁的方佳淳意打量着皇后的脸色,也是试探着开口道:“娘娘,看来莞嫔与惠嫔再过数月便可瓜熟蒂落了。娘娘,我们可要。。。”
皇后看了方佳淳意一眼,随后淡然回道:“皇上让本宫亲自照顾莞嫔与惠嫔怀孕生产的事,本宫岂能有负所托?这当口,有本宫在,谁也不能生事!”
方佳淳意一计不成,又献策道:“那假如是她自己没了孩子呢,臣妾最近听说莞嫔一直郁郁寡欢,可孕中不宜过分伤心,否则会影响胎儿。”
听到方佳淳意的话,皇后也是想起了自己的好姐姐,随后一脸深意地回道:“何止啊,若是到了月份大的时候,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呢!”
“莹贵人的父亲在前朝已经动了起来了,相信甄远道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一旦甄远道出事,莞嫔这胎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皇后知道胤禛对甄嬛还留有余情,如今甄嬛有孕,已然是动不得了,但甄嬛不还有她的母家吗,想必她的母家出事,她也不能置身事外吧?
而方佳淳意适时再添上一句:“而一旦莞嫔出事,惠嫔这个好姐妹也逃不过去,一石二鸟,娘娘尽可放心了!”
皇后与方佳淳意酝酿着毒计,而前朝之中,舒穆禄丰镇也在出招。
依旧是之前钱名世的《古香亭诗集》一事,胤禛命各级官员都要写诗责骂与他,可是甄远道却推说自己文采不佳,不便献丑。
舒穆禄丰镇在胤禛面前又着重添油加醋了不少,果然胤禛也是沉声问道:“甄远道他是言官出身,会作诗不佳?”
舒穆禄丰镇察言观色,如今也是暗暗地上着眼药:“前一次奴才向皇上禀报甄远道私藏钱名世的禁书,这次甄远道又不写诗,谴责钱名世,以正立场,奴才怕甄远道真的心怀异望。”
而胤禛虽心有疑虑,但终究顾及甄远道是功臣,也是下了最后通牒:“你不要以朕的名义胁迫甄远道,而是要婉转地劝告他,给他三日时间,若是肯谴责钱名世,也就罢了,否则朕也会处置于他。”
舒穆禄丰镇虽罗致了甄远道,但犹嫌不够地试探着道:“可是甄远道毕竟是莞嫔娘娘的生父,奴才怕此事惊动了莞嫔娘娘养胎,就不好了。”
“这件事,朕自有分寸,你去亲口问问钱名世甄远道为何会有他的诗集?”
胤禛对舒穆禄丰镇倒是有几分信任,将此事交与了他,舒穆禄丰镇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还是为了自己的仕途,都没有理由放过甄远道。
如今后宫之中,皇后对甄嬛这一胎虎视眈眈;前朝之中又有舒穆禄丰镇罗致甄远道,如今看来,甄家满门已然岌岌可危,甄氏父女看来也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