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许久没接,对方挂断了,没一会儿,铃声再度响起。
容溪在疑惑中接通了,那头似乎非常焦急,一上来就质问他:“你刚才微信上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先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微信?
他们说了啥?
容溪昨天通了个宵,中午十二点多才睡下,睡前压根就没看微信,他根本没有自己发消息出去的记忆。
被这人话整得一脸懵逼,容溪将通话界面缩一边去看聊天记录。
消息是5分钟前发的,只有两句。
【哥,我真的做不来那些事,我想回家。】
【你来接我好不好?】
做什么事?
语气还那么卑微?
容溪脑袋有点痛,揉了揉眉心,不小心瞥到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酒店提供的浴袍,腰间就一条白色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里头是真空的,稍微用点力就能给他扒的一干二净。
刚才情况不对劲他都没怎么注意。
不。
现在的情况显然更不对劲。
容溪还在捋思路,没吱声,听筒那头的人担心他反悔,又问:“你是不是偷偷溜走了?”
看清现实的容溪是准备溜了。
陌生的环境、老旧但可以解锁的手机,以及正在耳边叨叨的联系人,种种的一切都在传递一个信息——他现在不是容溪。
然而大脑里并没有那些穿越小说里的记忆内容,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姓甚名谁,只是从酒店、微信里的消息记录,以及床头柜上两盒全新未拆封的001知道——
他不是自愿的。
再不跑他的清白就要不保了!
容溪在房里找自己的衣服,实诚的和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正在走。”
“……”
对方沉默了一会,语气威胁:“你忘了吗。我送你进房间之前就把你的衣服拿走了,你现在能穿的只有酒店浴袍吧?”
啧。
难怪他床底都翻了遍也没找着衣服。
他继续道:“你打算就这样衣衫不整的出去吗?路人看到了会怎么想你,而且现在外面的温度可是零下哦。”
够狠。
是个狼人。
容溪瞬间脑补了一出辣鸡兄长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把可怜的他作为商品送到大老板床上的戏码,不仅不给他钱还不给他衣服穿,再丧心病狂一点,只怕还会给他喂点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东西。
但容溪这人并不在乎什么面子,看到了床上的羽绒被,说:“没事,酒店的被子还挺厚实的,应该能挡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