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这……这是禁军统帅,施俊义施统领。”
“禁军?本宫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禁军也归三司管了。”
郭汜结巴应道:“回……回殿下,北衙禁军统属陛下,不归三司。”
“哦?”严如玉,指了指施俊义,又指了指自己。
“他在这,妥,我在这,不妥?”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纷纷伏跪在地,不敢多言。
郭汜更是冷汗连连,硬着头皮答话。
“施……施统领是陛下御批的监察使,自是可以上殿的。”
严如玉柳眉一竖。
“那我就去把陛下找来,问问他,本宫今日要在这凑个热闹,用不用他的御批?”
众人吓得噤若寒蝉,大殿之上落针可闻。
半晌,见郭汜装死不答话,严如玉再次反问。
“我且再问你一次,本宫得去要御批,是吗?”
他哪里再敢顶撞,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长公主殿下视察三司,乃天经地义,下官一时失言,长公主恕罪。”
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严如玉掸了下衣服,身体坐正。
“那就开始吧。”
郭汜得了敕令,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入座,虚张声势地敲了一下惊堂木。
“章封,你身为大靖官员,享朝廷俸禄,受天子庇护,却欺君罔上暗中通敌,你可知罪?”
刑架上的人微动了一下,气若游丝地回道:“仰天俯首,无愧于心,章封无罪。”
“大胆!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
郭汜当即甩出证据。
严如玉眯起眼,抬手道:“慢。”
她对芳菲招了招手,芳菲立刻领会,上前把作为证据的书信拿了过来。
这是章封和敌国皇子的通信,信上明明白白地写了大靖的军需储备和边防布置,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严如玉一开始还在认真研读,可当她翻到第二页,顿时气结,把信纸全都扔到了桌上。
亏她还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这证据假得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她拎起那张薄薄的信纸,问道:“郭中丞,这是章封通敌反叛的证据?”
郭汜结巴道:“没……没错。”
“请问,与他通信的是何人?”
“呃……是北宛国的三皇子。”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