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不过这种美好的体验并没有持续多久,才走出一条街,就被一大群人拦住了去路。
&esp;&esp;“裴清越,好久不见。”
&esp;&esp;领头的一个染着红毛的高大少年,手里持着一根狼牙棒。
&esp;&esp;他痞气的扬起唇角,目光带着恶意直勾勾的看着裴清越。
&esp;&esp;“有朝一日竟然还能在a一区看到你,多巧啊!”
&esp;&esp;路回看到这红发少年的第一眼就后悔了,他刚刚应该阻止老大出来的。
&esp;&esp;……
&esp;&esp;裴上将有个姓厉的死对头,对方也从政,两人从官场斗到战场,明里暗里斗了一辈子。
&esp;&esp;俩长辈斗,他两的小辈也斗上了。
&esp;&esp;裴清越与厉桑枝从小就不对付,不管大事小事,都要一争高低,打起架来不见血不松手。
&esp;&esp;裴清越还没被绑架的时候,厉桑枝没有一次能赢过他,回回都是裴清越赢。
&esp;&esp;厉桑枝恨他恨得要死,可技输一筹,也拿他无可奈何。
&esp;&esp;但是后来裴清越精神力受损了,厉桑枝落井下石,恶劣的逮着他的痛处将他往死里踩。
&esp;&esp;往事不堪回首,被绑架的时候是噩梦,后来日日夜夜还是噩梦。
&esp;&esp;厉桑枝死死的将噩梦困在裴清越身上,一次一次试图将他踩入泥浆,拉下地狱,恨不得活活扒下他一层皮来。
&esp;&esp;裴上将没办法,他怕裴清越撑不住,这才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利,拖家带口下调去了东c区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esp;&esp;而今天,厉桑枝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巧合,他一定是知道裴清越会来参加婚礼,所以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他。
&esp;&esp;
&esp;&esp;厉桑枝眼神阴翳,削薄的唇上挂着似有若无的讥笑,一头红发在阳光下张扬到刺眼。
&esp;&esp;“裴清越,我还以为你会躲在东c区,当一辈子胆小懦弱的缩头乌龟呢。”
&esp;&esp;旁边的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生,跟着他笑了笑,故意大声道:“老大,你不知道吧,昨天是裴清越的姐姐结婚,他这才壮着胆子回来a一区的。”
&esp;&esp;“哦,原来是这样吗?”厉桑枝扬了扬眉,银色的耳钉在阳光下璀璨夺目。
&esp;&esp;“当然,不然他才不会回来,他现在就是个没了精神力的废物点心,不小心翼翼的当着缩头乌龟,怎么敢回来a一区。”
&esp;&esp;“也对,毕竟当初走的时候狼狈的跟条狗似的……”
&esp;&esp;这俩一唱一和,身后跟着的几十个人都面露讥笑的前俯后仰。
&esp;&esp;裴清越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捏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esp;&esp;他来a一区的第一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厉桑枝一定会在这里等他。
&esp;&esp;可他既然敢来,就不怕被人捏着痛处。
&esp;&esp;噩梦?
&esp;&esp;恐惧才是噩梦的根源,可是在他再一次摸上机甲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可以直视恐惧了,因为苏遇会治愈他的精神力,他会是未来的机甲战神,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他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