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善如流,与她手臂一交,凤目柔情四溢,&ldo;喝下交杯酒,你就是我的娘子了,你可想好了?&rdo;
她像没过脑子一样,一心只盯着杯子里的酒,只轻声&ldo;嗯&rdo;了一声,然后就迫不及待将酒水倒在了嘴里。
火辣辣的,并不好喝。
她微微张嘴,吐出了舌头。
然而忍了一路的段君墨,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看着她的样子,双目一沉,俯下身,随即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将她压在桌案上,她双手没有了着落,顺手就挽上了他的脖子。
她有些窒息和难受,浑身火辣辣的,再被他这么一撩拨,身子软如水,当时就呜呜着挣扎着想要离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岂能由得了她。
她推让着,蹙着眉头,一脚就踢了过去。
段君墨意识到危机,瞬间弹开身子,看着躺在桌案上衣衫不整的小老虎,胸口微微起伏,闷笑了起来。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就像溺水的人刚刚爬上岸,一脸惊恐。
&ldo;想穿漂亮衣服吗?&rdo;他靠近她,循循善诱道。
她看向他,似乎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ldo;在哪儿?&rdo;
他走到衣柜旁,取出一套凤冠霞帔,还有一件华丽而熟悉的红色斗篷,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西番莲,针线精致,质地柔顺,是明国非常罕见的云锦,斗篷上的帽沿,更是由稀有的雪狐毛契合。
&ldo;这是娘亲的雪夜?&rdo;她眼里一片震惊,伸手轻轻一抚,质感熟悉。
娘曾说过,待她出嫁那一日,就将这雪夜送给她。
还说,她一定要选一个大雪漫漫的冬日,那样白雪皑皑下,她一身大红喜袍,披着这件雪夜,一定美得惊天动地。
他轻轻为她拂去耳边鬓发,揉着她的眉眼,轻声软语,&ldo;你曾经失去的东西,我会尽力一件一件为你拿回来。&rdo;
她目光一深,看向他,有些迷茫,&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rdo;他将额头轻轻贴上她的,嗓音低哑而动情,&ldo;你是我的妻。&rdo;
红烛垂泪,风儿吹拂,红纱飘摇,又是一夜春风一度。
当沙漠里的公鸡嚎着嗓子打鸣时,一夜无梦的凤灵夜翻了一个身,然后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默了一瞬。
接着将被子猛地一掀,看着自己穿着的小肚兜,以及对面几乎是赤身裸体、线条匀称的身子时,五指一点一点收紧。
一只爪子伸过她的纤腰,自然地一揽。
她眉头一颤,一拳就打向他的脸,然而就在距离他的俊脸只有一寸时,他忽然一伸手,轻松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慵懒睁开双眼,看着她裸露的圆润肩膀,他凤目变得深邃,然后不知不觉地移开目光,像个受害者一般,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无奈,&ldo;昨晚你喝醉酒,非要闹着和我玩闹洞房的游戏。&rdo;
她一愣,果真上当地看了一圈屋子,红艳艳的,不是喜房的装扮又是什么?
也不管其他,她裹着被子就远离了他,沉声道:&ldo;你先出去。&rdo;
被子被卷走,他的身子被曝光,她立刻转开视线,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ldo;那个昨晚的事,我们以后再说。&rdo;
意思是,她负责不负责,还有待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