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观点里,当一个alpha咬了oga的脖颈,如果他们本来就是一对,这无疑是恩爱的证明。可如果两人的关系没有到达那一步,这种行为足以被称为犯罪。可见“咬脖子”的特殊意义。虽然岑炀是alpha,陆诏又是个beta,他们之间做这个动作不会带来任何生理上的问题,可那毕竟是“标记”。很难解释。岑炀:“是被虫子咬了。”陆诏:“我们之前没想明白——你说什么,虫子?”岑炀镇定自若:“你听错了。”转向文女士,“阿姨,我们之前可能是太习惯‘朋友’的身份,都没法往其他方向想。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陆诏眯起眼睛听他讲话。“我不只是想当陆诏的‘朋友’,陆诏也一样。这一点,陆诏比我明白得早。”alpha青年说,“所以阿姨,你愿意把陆诏交给——”文书华笑了笑,左手拉起陆诏,右手拉起岑炀,又把两个青年的手交叠在一起。“好啊,”她说,“我把小诏交给你了。还有,小诏,虽然小炀一直把我叫‘阿姨’,但我也算看着他长大、和他关系最近的长辈了吧?所以现在,这话由我来说应该也行。“我也把小炀交给你。你们两个,以后好好地过。”过得比我幸福、比我美满,快乐一生。beta继子(完)按照陆诏和岑炀原本的计划,他们处理好罗莱索的所有事、正式踏上返回综大的飞船,是在一周之后。虽然中间出了文女士归来的插曲,但两人的安排未被打乱很多。而文女士也果然像她说的那样,短暂休整后,就开始颇有性质地列起接下来的旅行计划。到最后,她离开罗莱索的时间,反而比两个青年要早。别家都是长辈来关心晚辈,到陆诏和岑炀这边,情况反过来了。送文女士去空港的路上,陆诏:“妈,我又给你打了两百万联邦币。对了,你要不要直接买一艘飞船?这么一来,去哪里都更方便,也不用担心东西没地方放。”岑炀:“阿姨,我觉得陆诏这个想法不错,最近有一款新上市的飞船就挺好,上面有搭载ai,一般星域可以直接交给它自动驾驶。实在遇到麻烦情况了,也可以联系陆诏,让他去远程操作。”陆诏瞥他一眼。岑炀补充:“嗯,联系我也行。”陆诏:“对了妈,这段时间你要不要顺便学个驾驶证?虽然大部分情况下都可以让我们来应对,但以防万一。”文书华听着这一句句叮嘱,从一开始的认真、暖心,到逐渐哭笑不得。“钱就算了,”她说,“之前给我的六百万还不知道要花多久呢。放在我手上,就是纯粹往出走。放在你们手上,还能变成投资。“飞船……”文书华认真考虑了一会儿,“之后可能会买吧,不过现在我想自己走走。挺多人都说他们在飞船上认识了新朋友,我也想试试。”这是对文女士而言最真实的理由了。陆诏、岑炀听着,同样没有二话。过去,疾病实在束缚了她太多。现在,她可以过截然不同的人生了。“还有考证的事儿,”文女士摆了摆手,“也后面再说。”陆诏忍不住笑了,点点头,“好,以后。”他喜欢听这个词。送走文女士,接下来走的就是他和岑炀。生意上的事情解决得七七八八,这段时间,两人已经开始线上补课。大半个学期没见的同学们都很乐意给他们提供过去几个月的学习笔记,几门专业课的更是对两个青年十分关切,主动提出,只要两人有需要,他们随时愿意给他们解答问题。整个飞船航程,就在两个人各自坐在一张床上学习上过去了。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沉浸在各自专业的知识中。只有在公共科目上碰到有些不确定的点时,会叫对方一起来讨论。肩膀贴着肩膀、脑袋凑着脑袋。很亲近,又心无杂念。——这是白天的时候。到晚上,之前的两张床并成一张。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床垫合拢之后就不存在任何缝隙,哪怕是在航行的飞船上,都显得十分宽阔。两个人躺在上面,都能滚圈。岑炀滚了一圈,察觉到陆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朝他那边滚过去。陆诏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男朋友鼻梁上的卷毛,手指又一点点往下,碰过岑炀的鼻梁、嘴唇……没能继续往下。他的指尖被岑炀含住,从陆诏的角度看,能见到alpha青年洁白的牙齿。还有牙齿后面、因自己手指产生的空隙当中,若隐若现的艳红色舌尖。很快就看得更清晰了一点。柔软湿润的舌尖卷了上来,摩挲着他的手指,带起一串酥酥麻麻的痒意。整个过程中,岑炀都在看陆诏。对上他的视线,陆诏面上笑意更大,说:“刚刚你那样子,”他朝另一边的床铺抬了抬下巴,“让我想到一件事。”岑炀眨眼。陆诏把手指从他口中抽出来,同样变得湿润的指尖摩挲过男朋友的面颊,嗓音里依然带着笑:“有一些猫科动物,也会像那样子滚来滚去。”岑炀:“……”岑炀严肃地说:“我觉得你在不怀好意,还觉得这个感觉肯定没有出错。”陆诏无辜,又去摸一摸男朋友的嘴唇,“哪有。”岑炀:“首先,为什么是‘猫科动物’,其次,它们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地滚。说,你隐瞒了什么。”陆诏的手往下滑,掠过男朋友的面颊、耳朵,去触碰他的后颈。果然,手指落上皮肤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那里的热度。还一跳一跳的,不用说,如果拿个检测仪过来,肯定要得出一个“房间里充满了乌木沉香信息素”的结论。就算是打了抑制剂的alpha,照旧会在碰到诱发剂时失控。现在当然没有诱发剂,可谁说对于岑炀而言,陆诏不是一款诱发剂?而都到这种时候了,躺在床上的青年还能用懒洋洋的语气讲话,说:“我猜一猜。这种时候说,肯定关于这种时候的事——陆诏,你不会想说这是方便受孕吧?”陆诏不置可否。岑炀就笑:“我猜对了。”露出佯装出的正经神色,“好啊你,竟然对我抱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我要——”陆诏问:“要什么?”岑炀一跃而起,朝陆诏扑了过来,眼神明亮,“咬你。”陆诏:“悠着点——嗯!”他果然被咬了。不疼。与他之前把岑炀后颈咬破皮相比,岑炀对他历来要口下留情很多。更多是和刚才手指被含住一样的柔软湿润,咬了一口后,岑炀还要抬头,用略带得意的目光看他。陆诏琢磨,这家伙在得意什么?没等他就考虑出一个结果,岑炀就又咬了他一口。陆诏决定放弃思考。直到几个小时后,他在盥洗室里看到自己肩膀上的牙印。陆诏:“……”他之前为什么会觉得岑炀一直对自己挺口下留情的?说白了,其实是他被咬的地方都在衣服下面,平常时候看不到吧?在他看着镜子的时候,岑炀就在旁边笑。陆诏瞥他一眼,岑炀便贴了过来,身体挂在陆诏身上,和他嘀嘀咕咕:“别光看你啊,也看看我。”陆诏依言看他。好吧,重新纠正一下。如果只是与自己相比,说岑炀“留情”还是没问题的。对方的脖子、胸膛……这还是乍一眼能见到的地方。没记错的话,脚踝上也有印子。陆诏给他递了一根治疗凝胶。岑炀笑得更大声了,他就那么贴在陆诏身上,把凝胶打开,挤出一点、涂给陆诏肩上的印子。又很潇洒,说:“我做的,我负责。你做的,你负责。”陆诏想了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