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像爱生命。
那本信集中的一封书信里,有一句话他记得格外清楚。
他握着手机,无声的笑了。
就在这无声沉默的片刻,他突然意识到马上就是圣诞节了,便问她圣诞节怎么过。
她口气一下子变得无限惆怅:“怎么过不都还是我一个人。”她仿佛是嘘唏:“再说了,研究生系的校草师兄,你难道不知道,高中生是没有狂欢的权利的吗?”
他问:“平安夜是周六,中心广场会有歌舞表演,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她有些意外,说:“竟然是周六啊?可是你不陪女朋友过圣诞吗,不用去教堂什么的吗?”
他逗她:“谁说我有女朋友了?”
她‘啊’了一声,说:“上次吃饭听你朋友说的啊。”
电话那端有委婉动听的旋律响起来,是附中的上课铃声,她来不及再多说,他亦没有时间解释,只说了一句:“平安夜我去接你,等着我。”便匆匆挂了电话。
离圣诞还有一个多星期,他一个大课题的论文已经快要完结,所以这段时间格外的忙,但从偶尔途径附中的时候,还是算着时间去找过她两次,她平日不能随便离校,但他却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校门去看她,虽说也只是简短的说上两句话,但毕竟他在b大风头太劲,一来二去慢慢就有流言四起,说她和b大那个殿堂级的研究生校草关系暧昧不明,似乎是在谈恋爱。
其实那些窃窃私语的议论中,除了诧异和不屑,更多的小女生的羡妒。
在充斥着高压政策的高中时代,尤其是b大附中这样学风古朴纪律严明的学校,早恋几乎成了禁行词汇,一旦发现,学校的处理手段简直是惨无人寰,先进行思想教育,因势利导,若不见成效,直接劝退。
流言蜚语她是听到过一些的,但却置若罔闻一般,一派流言任他狂,明月照大江的姿态。
反正她又不是他女朋友。
身正不怕影子歪,没做亏心事,怕什么他人嚼耳根。
他来找她,两个人视乎又像从前那样熟络起来,可却谁也能没有提过那个近在咫尺的平安夜。
所以等到周六下午他真的到她家楼下接她的时候,她还是相当意外的。
周子墨开了一辆银灰色的r8,熨帖合身的长款风衣下,露出半截穿着黑色休闲长裤的大长腿。
已是寒冬时节,草木凋敝枯藤桠枝,他站在车旁的一棵老树下,却让人感觉不到他身上流露出的一点深冬萧瑟之意,反而尽是一番风流倜傥,英气逼人。
车里空调很足,上了车他将大衣随手脱下来,本想搭在椅背上,她一怔,说:“给我吧。”就将衣服接了过去,折好抱在怀里。
他偏头看她一眼,并无多言,直径发动车子。
脱了大衣才看见,他上身也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闲衬衫,簇新笔挺的衣领真真衬得他眉目分明,金相玉质。本来就是二十二岁的英俊男子,身上的这抹浓密的黑却给他整个人平添了一份沉稳锐气,锋芒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