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牙疼,宋白榆吃了好几天清汤寡水,就怕要去医院看牙。
但右边的牙齿依旧疼得厉害,右脸也迟迟不见消肿。
“阿月姑娘,你有时间吗?”
阿月正坐在凉亭里欣赏自己这几天的劳动成果,这时候宋白榆顶着半边高肿的脸过来,声音有气无力。
“嗯,有时间。”阿月瞅他一眼,“你这还没好呢?”
“嗯。”无可奈何的语气,委委屈屈的表情。
宋白榆:“你能今天陪我去一趟医院吗?”
高高大大的一个大小伙子,因为牙疼灰心丧气的,瞧着可怜极了。
这让阿月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二十多岁,对她而言,不过是个丁点儿大的娃娃。
“行,去医院你要带什么,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出发。”
“嗯。”宋白榆对阿月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阿月姑娘心善,我以后一定不会惹她生气了!
拿上自己嵌入智能芯卡的身份手环和手机,宋白榆在一楼碰见了左手一副墨镜,右手一顶白色鸭舌帽的阿月。
“我出门习惯戴上这些东西。”
瞧他惊疑地看着自己,阿月简单解释。
宋白榆转念一想,阿月姑娘的容貌和气质的确太惹眼了,遮一遮也好,如果因为陪自己出去碰上什么麻烦,就是他的不是了。
出了环绕着别墅的小树林,再弯弯绕绕走了几百米,这才到了宽敞的柏油马路。
大陆两边是整齐高挺的鸣枫树。正值初秋,叶子带有一点点红。海风至此,偶尔会轻轻卷走几片红了大半的鸣枫树叶。
坐在路旁长长的石凳上,宋白榆疼得半眯着右眼,但手上动作有条不紊。网上约车,挂号,核对身份信息,不过三五分钟就完成了。
阿月坐在他的旁边,墨镜一戴,帽子一盖,然后就看着马路对面的大海安静等待网约车的到来。
此刻的时空仿佛是虚无的。阿月与宋白榆静静地坐在石凳的两边,等待车辆来临,没有人意识到这是一场焦急的等待。
宋白榆的牙不知是疼得久了麻木了,还是真一点也不疼了,在这一场等待里,他觉得很安心。
阿月姑娘就坐在我的旁边,陪着我呢!
肯定没啥事!
他偷偷看向阿月,阿月似有所觉,但并不理会他。
半个小时后,一辆无人驾驶的蓝白相间出租车从远处急速驶来,最后稳稳当当相当精确地停在了两人面前。
马路干燥,扬起大片尘土。
阿月微微皱眉:我米白色的长裙,大概粘了半身灰。唉,还是以前有人驾驶的出租车好呀!
等阿月跟宋白榆上车坐稳,宋白榆立马将身份手环与出租车的系统连接,导入医院的地址,出租车才开始启动。
宋白榆这时候又觉得牙疼得难受了,于是开始找阿月说话分散注意力。
“唔……阿月姑娘不喜欢坐这种无人驾驶的出租车么?”
阿月看着窗外飞快后移的景物,声音很是温柔平静。
“有点,我之前坐这个无人驾驶的出租车有些不好的体验。”
算一算那个时候,这小子还没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