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要奴婢……不、臣妾来帮您擦背吗?”江柔婉站在门口,身后门被苏培盛和小夏子关上了。
皇上闭着眼睛背对江柔婉,冷声道:“你就站在那里吧,朕自己洗。”
“是。”江柔婉悄悄翻了个白眼,百无聊赖靠着门休息。
她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苏培盛带人召集起来,找到她之后,又让嬷嬷教她规矩,一番折腾下来,很累的好不好?
皇上不让她伺候正好,她也懒得伺候,反正叶小落现在让她随意发挥,她觉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挺好。
慢慢,她靠着门不知不觉睡着了。
皇上给自己搓完澡,伸出一只手,半天手里啥也没有,他转头一看,本来时刻关注他这边情况,好随时上前伺候的江柔婉,此刻正睡得跟头猪一样。
皇上望着离他有些远,挂在架子上的绸巾,无奈叫了江柔婉几声。
江柔婉眯缝着一只眼睛偷看,装作没听见。
皇上没好意思喊外面的苏培盛,干脆自己从浴桶里站起身去够,结果他都把身体折成九十度了,还是够不着。
他看江柔婉还靠在门上睡得正香,干脆一只脚伸直蹬在桶沿上,另一只脚屈膝撑在桶壁上做支架,把身体都展平了,延伸出桶外,伸着手去够绸布浴巾。
浴巾跟他手指的距离就差毫厘,他的手指尖将将能够触碰到浴巾,结果他又一使力,双脚在桶壁一滑,整个人头朝下翻了个跟头,光溜溜跪趴在了江柔婉跟前。
“皇上?”苏培盛在外听到“噗通”一声巨响,不禁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没事,别进来!”皇上连忙道。
苏培盛拿着拂尘站在门外静听了会儿,没听见什么异常,心里暗笑一声皇上急色,就又悄悄走远了。
至于皇上,他呵退苏培盛后的第一反应,是看江柔婉睡醒了没,结果江柔婉后脑勺在门上转了半圈,脸换了个面继续睡。
眯缝着眼窥视皇上,心里快笑疯了。
几乎上帝视角的叶小落,也快笑疯了。
皇上吁出一口气,站起身来,轻手轻脚拽下浴巾,在身上胡乱擦了几下换上新的寝衣,才轻咳几声,唤醒江柔婉:“婉贵人,婉贵人!”
“嗯?谁叫我?”江柔婉揉着眼睛,装作一副刚被叫醒的样子,“皇上,您洗完了?”
皇上:“嗯,你过来。”
江柔婉乖乖走到他跟前。
皇上注视着江柔婉,跟她一前一后走到寝殿的龙床边。
他问江柔婉:“你知道侍寝的规矩吗?”
江柔婉迟疑着点了点头:“臣妾要重新回去被卷成春卷吗,今晚上再来?”
皇上无语,盯着江柔婉的脸,眼睛里闪过回忆和挣扎,最后还是指着床:“你去床上,边掐自己边叫。”
江柔婉:“……”
行吧,她依言坐在床边,冲着皇上娇滴滴喊了声:“皇上~您来抓臣妾呀,咦嘻嘻嘻嘻嘻……哎哟~,皇上,您抓疼臣妾了,要皇上给亲亲,啊——”
皇上:“……”
他黑着脸吩咐:“你还挺熟练的,那就继续叫,朕不让你停你不许停。”
说完,他转过身,走到御案上成堆的奏折前,一心两用地开始批了起来。
皇上这边白日宣淫,那边莞常在冻死倚梅园被发现了,下人一时也不敢报到他跟前,皇后又被禁足,因此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就是华妃。
华妃都快把这个病了好几月的莞常在给忘了,没想到再听到她消息,就是久病之后,突然大半夜想起来跑去赏梅,一个人栽雪里冻死了。
而且伺候的宫女太监,说不让跟就不跟,导致第二天才在倚梅园找到人,真是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