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晕,脚有些发软了,朱庆道还在坚持着,感受着,那温热血液流过的感觉。
“小道,小道!”
喊声很凄厉,但是小道嘴角翘的幅度更大了,这是母亲李晓霞的声音,好幸运,好幸福,连母亲的声音都能听到。
坚持朱庆道,不要醒来,让梦停的久一会。
身体被人紧紧的抱住了,这是母亲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
朱庆道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雏鸡,被母鸡温暖的羽翼庇护着。
眼睛越来越沉,朱庆道有些不甘心,但是却很幸福,直到沉沉昏睡,嘴角也是微翘的露出一抹笑容。
眼睛又睁开了,一抹刺眼的亮光冲了进来,原来地狱也有光明。
“小道你醒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在看着自己,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更是流满了泪水。
“娘,你又被爹打了!”
女人虽然穿着打扮都很土气,但是那白皙的皮肤,干净清爽的脸膛,让人看着很舒服。
“小道你醒了就好,娘没事!”女人强忍着不让泪珠再流下。
“醒了,小道这孩子没什么大事了,我就先回去了。”一个中年人看着小道没事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大叔······”
“药钱不急,先给孩子做点吃的,就这样了!”中年人走出门口摇摇头,忍不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一年到头的要挨多少打呀!”
女人—李晓霞—母亲!
送走村里的赤脚大夫,李晓霞赶紧的去查看一下鸡窝,天热家里的母鸡下蛋也少了,但她记得今天的母鸡有一只是要下蛋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鸡窝中有两个鸡蛋静静地躺在那里,心喜的李晓霞赶紧拿起还带有余温的鸡蛋。
李晓霞的动作很麻利,转瞬之间就完成了把两个鸡蛋做成了两种吃法的过程。
一个用开水冲了一碗鸡蛋汤,上面撒点白糖,滴上一滴花生油,其实香油最好,可是家里却没有。
另一个就放在烧水的水壶中煮熟,皮剥掉白白的沾点盐吃味道也很好,其实应该沾酱油,可是家里却没有。
一九八六年,六月六日,厚如砖块般的老式日历表,清楚地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朱庆道明白他重生了。
自己的童年、少年时期经常被父亲朱士友打,母亲李晓霞更是如此,整天的是好了旧伤添了新伤,想着想着,他的眼眶被泪水填充满了。
看到母亲进来,赶紧收住就要滚下的泪水,母亲收干眼泪,一手端着鸡蛋汤,一手拿着一个煮好的鸡蛋,露着两个酒窝笑着走了进来。
“小道睡了一天,饿了吧!娘给你做了好吃的,赶紧吃!”
小道鼻子发酸,眼睛一阵接着一阵,一波催着一波的让眼泪流下,眼泪倔强的不肯妥协,他看着母亲笑着吃下了永生不忘的最美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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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庆道跟自己的几个好伙伴玩了一会,就独自一人跑到一个山坡上,躺在草地上。
玩的游戏很无聊,朱庆道只是想要重温一下儿时的回忆。
该怎么办呢,到底应该做些什么,闭着眼进,上一世的回忆如闪电般清晰划过。
朱庆道出生在一九八零年,从小到大他几乎没过过生日,他记忆最深刻的还是自己隔三差五就被朱士友打,李晓霞不但同样如此,更是时不时地就会被打的两三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