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等人密谋策划了数日,终于将一切事项计议妥当。此后几天,所有人等都在按计划行事。
眼看起事的日子越来越临近,不少人都暗自焦灼不已。
这一日,赵锐盯着孟浩然道:“浩然,明日将你的父母送到我母妃那晴翠宫去住上几日吧。有些人一辈子都难见到皇宫长什么模样,这一趟就让你爹娘去好生瞧瞧。你领着人成功控制皇宫之日便是我们事成之时,你正可以去宫中将你的父母接回来。”
“王爷……”孟浩然的脸色顿时一白。
赵锐根本就不信任他!
“急什么?不过两天的时间。两日后,你就再能见到他们了。”
“可,可……主子爷,小人的父母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不懂宫中礼数。他们要是进了宫,只怕会给娘娘带去莫大的麻烦,还望王爷您……”
赵锐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道:“浩然,不是本王不相信你。只是上一次起事,你不听话,未将你的那位送进宫去。那次虽然有惊无险,可是你的行为令本王很不满。”
“本王尚且将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押上了,你却畏首畏尾。这样子何以成事?”
“这一次是本王和齐王两人的生死相搏,凶险万分,此后恐无机会东山再起了。本王要做到万无一失,绝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情况!所以,我要你全力以赴!”
“王爷,属下自当是会全力以赴的。跟着你的第一天,小人这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孟浩然积极表着忠心。
赵锐重重哼了一声,“既然你的脑袋已是本王的了,让你将父母送到宫中又有何妨?没了你,谁给他们养老送终?”
孟浩然干咽一口,急道:“王爷,不是小人不愿意向王爷提供担保。只是小人的父母,他们已经年老体弱,而且近日还卧病在床……”
莫修文忽然道:“王爷,据属下所知,孟大人的爹娘确实病得有些重。若是再进宫一趟,宫中尽是些贵人,规矩又多,只怕会折腾得那两位老人家病情更加严重。若就此惊吓得那两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贵妃娘娘那边只怕会难向孟大人交代。依属下看,咱们就不必请那二位进宫了吧。”
孟浩然脸色灰白,恳求的看着赵锐。
可赵锐并不松口,他问:“那修文,你可还有其他好的建议”
孟浩然听音听响:难不成这馊主意一直以来都是莫修文出的?
“王爷,孟大人是个风流人。据闻,他私藏了一位小美人……”
赵锐和孟浩然同时一愣。
赵锐好奇的问道:“修文,你是说飘飘?”
“呵呵,不是。柳小姐不过是孟大人一时的鬼迷心窍而已,她可算不得孟大人的私藏。更何况,柳小姐已经不得孟大人的欢心了。”
“哦?难道浩然还藏了其他的美人?果然是个风流人啊,连本王都不知道。哎呀,浩然,你这样子爱拈花惹草,难怪你家那位娘子要气得与你和离了。”
孟浩然蹙眉死死瞪着莫修文,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他到底在说谁?!
莫修文毫无在意他的怒意,反而很是和气的回视着他,微微一笑,“我叔父陶士诚有一个私生女,一直以家奴的名义养在陶家。啊,算来,她才该是陶家的大小姐才是。那个娇憨可爱的小美人,陶小云,孟大人千方百计给救出来。她如今正住在陶家老宅子里,听说日子过得挺滋润。”
孟浩然怒道:“莫修文,你派人跟踪老子!”
“小心驶得万年船。”莫修文不以为然道:“不过,在下可没这么清闲,手底下的人也不会派去干这种无聊事。只是陶家毕竟是我的叔叔家,陶府里的下人,无论姓不姓陶,我既然曾经是他们的主子,好歹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陶士诚等人被押解离京后,莫修文也有些后悔。他试图挽回些什么,所以他也曾去救过陶府里的下人。那些人,要么是长期就在陶府干活的,要么生来就是陶家家奴的。莫修文从小生活在陶家,故而确实比之孟浩然,陶家下人要更亲近莫修文一些。他们直拿莫修文当陶家主子伺候。
赵锐哈哈大笑,“没想到陶士诚那饱读圣贤书的匹夫,竟然也干出了这种与人偷偷苟且,有了私生女之事啊。而且,他还这么多年来都不让自己女儿认祖归宗。真是讽刺!世间果真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多了去了。”
“浩然,你对陶士诚的女儿还真是情有独钟啊。走了一个,又再来一个。”
转而他又问莫修文,“修文,浩然他已经收了那个小美人了吗?”
“启禀王爷,这个属下倒是不知。只是,若没那个意思,孟大人又何须遮遮掩掩?而且,那个女人还曾是我表妹桃花的贴身丫鬟。这种主仆一起收进屋中的事情,乃是一件为人津津乐道的风流韵事。想来,男人都喜欢这么干吧。”
“属下猜想,似孟大人这样的风流人物,自是不会落于人前的。”
赵锐便似笑非笑的看向孟浩然,说道:“那浩然,就将你这位陶大小姐送到我母妃那里吧。等到事成之后,本王替你俩主婚如何?”
孟浩然眼如寒潭一直盯着莫修文,听到赵锐说话,他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赵锐便收了笑,“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将陶桃花早点接回来吗?你如今这态度,到底是想将她早点接回来呢,还是希望你那如母老虎般的原配夫人在那严寒荒芜之地待久一点儿,好使你与这新鲜可口的小美人能有多些时日腻歪在一起?”
孟浩然暗自握拳,隔个半晌,终是回道:“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