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臻心里赞成,付铭泽当然不是,他才是。
但是贺臻面上加重了几分语气,“还有两个问题,我很顾虑。”
付铭泽只能躺平认打,客客气气地说:“哥,您说。”
“一个是你之前收买物业,观察宜人的行踪。实不相瞒,我搬到曦月园庭也是出于这个顾虑。”
付铭泽心里腹诽:合着大舅哥就是把他当成眼馋别人女朋友、就近掌握女生行踪的大变态,他虽然沾边,但也不止于此。
付铭泽只能没话找话说:“哥,还有什么吗,我都改。”
贺臻又说:“另一个是你的家庭,我担心你改不了。”
贺臻很满意地看见自己对面这个年轻男人的面孔从略带苦色的舒展,变成阴郁和紧绷。
“付家的事情,我风闻一些。我们家宜人脑子不聪明,呆呆的笨笨的,高攀不起,还是适合和更常见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男孩子交朋友。”
话说到这步,已经没有再说的必要。
付铭泽勉强笑了笑,借口作辞,被贺臻客气地送出家门。
出门后,付铭泽也没有走电梯,他推开步梯门向下看,可以想见当时贺臻站在这看见的景象,看见两个人的发顶和他的背影。
付铭泽走到楼梯,犹豫再三,还是捡起了贺臻摔坏的表,揣进了兜里。
大舅哥的顾虑都有道理,他也无话可说,可他同样真心喜欢赵宜人。
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主动低头示好,难道还要赵宜人日后夹在他和亲人之间两边为难吗?
付铭泽推开楼梯门,想去看看赵宜人,顺便带着脸上的伤口换一点安慰。
刚进电梯厅,还没来得及敲门,就看见贺臻从电梯里走出来。
付铭泽被现场抓包,只能讪讪一笑,顺着贺臻带来的电梯下楼。
两人相向而行,贺臻冲着情敌微微颔首,胜利地大步走到赵宜人门口,轻轻敲门。
赵宜人开门看见贺臻时,还是有点尴尬。
贺臻则神色如常地进门换鞋,换上那双之前付铭泽装修时准备的拖鞋,“乖,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早上我把三文鱼解冻了,中午吃饭团还是泡饭?”
赵宜人看贺臻没有兴师问罪的打算,赶紧乖乖配合,“吃茶泡饭,配三文鱼吃。”
又亦步亦趋跟着贺臻去洗手。
贺臻的手算得上是手控福利,洗手时,手指互相摩擦抚摸,愈发显得修长色气。
赵宜人把眼珠子粘了上去,又卖乖地问:“哥,要不要我打下手?”
贺臻的语气是一贯的纵容,“不要,女孩子离油烟远一点,玩你的去。”
赵宜人其实也更想继续打游戏,赶紧打蛇随棍上,“哥,你回国我真的太幸福了,你就好像七仙女织女海螺姑娘被人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