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淞没来得及说话,先打了个喷嚏。
乔辛连忙把温度又调高了两个度。
现在可不是能生病的时候。
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他从衣柜最上层找出了深冬的厚被子,让给了顾淞。
地铺上又多加了一层自己本想叠盖的夏季薄被。
保证这个体弱多病的少爷不会在第二天发着烧醒来。
结果只盖了条春秋被的自己在第二天却病得更严重了。
乔辛连连咳嗽,脑袋像被用绳子捆住死死勒紧一样,快要爆炸了。
眼球热得像要化掉了,耳边也嗡嗡的,连顾淞说话都听不清。
他只能感觉顾淞用手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又捧着自己的脸说了些什么。
消失了半天,人又回来,在自己面前摆弄着什么东西。
等他再一觉醒来。
眼前却换了个人。
乔辛都怀疑自己烧得出现幻觉了,他不敢直接喊名字,只能发出一些疼痛的低哼。
那人果断凑过来,用手贴了贴自己的额头和眼皮。
轻声问:“醒了?”
乔辛眨眨眼,再眨眨眼。
终于问:“玉书?”
时玉书点头。
正要再说些什么,卧室门被忽然推开:“醒了?”
顾淞拿着毛巾进来了。
乔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脑子几乎要宕机。
顾淞进来挤到两人之间,把冰凉的毛巾按到乔辛脸上。
“你家里没药,我用你手机打电话让他买的。”
真作孽。
乔辛用稍微一丝的清明想。
打扰时玉书上学真是罪该万死。
“我今天正好没事,叫我我才来的。”时玉书被挤开后就站得远远的,看过去孤零零,说完就低下头,就和犯了错似的。
这副模样,让乔辛一颗心也酸痛起来,带着他的身体,寸寸绞裂。
两人那次吵完架之后,就再没好好聊过了。
难得重逢,又是这般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