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侯爷这句话,又是清楚他的性格的,杨姨娘心知,过去的事情已经是要尘封了。故而顺着肃北侯的势,站起来,却是一不小心贴着肃北侯的身子要倒下去,肃北侯练武之人,怎么可能让杨姨娘摔倒,一伸手就把她抱了个满怀。
杨姨娘羞红了脸,急忙要挣脱肃北侯,直言:“奴婢失礼了。”
肃北侯瞧着杨姨娘羞红的脸颊,又忆起以前轻声软语,解语花般的样子,心里泛起了涟漪,晚上也就顺势歇在杨姨娘这里了。
肃北侯宿在杨姨娘屋里的事情自然有人立即通报了常氏。
常氏打着座,嘴里念着经,似是不为所动。
而长房下人们的风向也跟着主子转动,那杨姨娘虽说还未解禁,但是吃穿用度又是要恢复成原来的水平了。
杨姨娘看着满满一大桌的饭菜以及站在边上一脸谄媚的厨房掌事娘子,心里冷笑着,面上却是道:“不知道娘子亲自送餐过来,倒是没准备好赏银。我这有个昨儿侯爷刚赏赐的镯子,娘子要不嫌弃就拿了去吧。”说着就要退下手上的镯子。
肃北侯赏赐的镯子,又是刚刚赏下来的,掌事娘子哪里敢要,急忙按住杨姨娘的手,道:“姨娘真是客气,奴婢只是备了个午饭给您送过来,怎的就要您的赏银,您就是要给,奴婢可也不收呢。”
杨姨娘倒也不推脱,顺手又把退了的镯子撸回去,道:“娘子向来是大度之人,倒叫我惭愧了,回头我定在侯爷面前替娘子美言几句。”
那掌事娘子立即脸上笑开了花,直比得了赏银还高兴,一叠声地谢着杨姨娘,直到杨姨娘吃饱喝足要休息了,方才离去。
杨姨娘的强势复出卉瑜是不知道的。自窦氏生产之后,卉瑜一直担心她的精神和身体状况。
每每到了凝彩院想要见窦氏,却被告知窦氏静养不愿见人。
卉瑜心想,莫非是伤心过度,反而避而不见人?
可是凝彩院的下人,乃至刘妈妈都是支支吾吾的样子,倒叫卉瑜又是生疑又是越发着急。
好不容易有一日碰到芽儿当值,卉瑜便揪着她问情况。
芽儿看了看左右无人,方才拉了卉瑜到茶房,说道:“奶奶不知怎的,一天到晚时而哭时而笑,哭起来的时候直叫着要孩子,笑起来又好似回到没怀身子之时。如今院里上上下下都不让说出去,三姑娘也可得替奴婢保密啊……”
窦氏果然是经受不住打击,按照芽儿所说的,她应该是有精神失常的状况了。这种时候不应该瞒着,而是要身边亲近之人多陪陪多呵护才是啊。
卉瑜又问道:“那窦夫人可来看过大嫂?”
芽儿摇头道:“这还没出月子,窦夫人是来不得的。”
卉瑜这才想起来,西北的习俗是月子里不能见娘家人,不然小孩以后对外家不亲。
所以长房才要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就怕传出去窦家早就找上门来吧?
只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候窦家人一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吗?
还是说长房有信心在窦家人来之前就把大嫂治好?可也没听说长房有请了大夫来瞧。
长房到底做何打算?总不能弃卒保帅吧?
卉瑜的心越发沉重了……(未完待续。)